氏在唐朝也曾多次拜相,其中有一位卢杞,是不是!?”赵恒似笑非笑地说道。
赵恒此话一出,卢御史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冷汗“唰”地就冒了出来,连忙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卢杞此人···”
“那朕再问你,卢杞可是士大夫?”赵恒步步紧逼,语气不容置疑。
“陛下,这···这···”卢御史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顺着脸颊滑落。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朝政看似不太上心的官家,今日居然如此大动肝火,而且这话题直接就像刨人家祖坟一样,让卢御史下不来台。
“这满朝文武,难道就无人能回答朕的问题?”赵恒见众人都默不作声,冷哼一声。
“那好,朕近日偶然得了一篇文章,倒是颇合朕意,今日便与诸位分享!”说完,赵恒朝一旁招了招手。
一名内侍立刻会意,脚步匆匆地将文章送到了大殿之中侍读的手中。
在赵恒的示意下,侍读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念了起来:“驳\"戮不下勋贵,刑不上大夫\"论”
“士大夫者,执玉笏而念稼,居廊庙而系黎庶,非饱读诗书、身列朝班即为士大夫也。”
随着侍读抑扬顿挫的声音,朝堂上的气氛愈发凝重。
侍读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当念到“昔霍光废昌邑而安汉室,其子孙骄横,终致族灭;窦宪破匈奴而勒石燕然,然专权跋扈,卒遭赐死”这一句时,仿佛一道惊雷在寇准、萧钦言和英国公三人头顶炸响。
三人脸色瞬间大变,犹如被抽走了脊梁骨,“扑通”一声,连忙齐刷刷地跪下,齐声高呼:“陛下恕罪!”
后面的朝臣们见此情景,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纷纷跟着跪倒在地。整个大殿内,“扑通扑通”的跪地声此起彼伏。
而当“为国则贵,殃民则贱;利民则勋,害民则贼”这句传入众人耳中时,那些身着朱紫朝服的朝臣们,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冷汗不受控制地直往外冒,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此时的大殿之上,安静得只能听见朝臣们此起彼伏、略显急促的喘息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