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准许慕江吟进入病房。
这一幕恰恰好被裴书臣看到了眼里,在同医生谈话的过程之中,他始终一言未发,但面色却写满了难以言说的深沉复杂。
但见慕江吟在谈及闻函初之时,眼中的那一抹担忧于挂怀之色,他心中大抵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想着慕江吟果断自己时候的模样,再对比她为着闻函初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时候的样子,如他这般眼尖之人,不会从中察觉不到一丝丝的端倪。
由此可见,她如此果断地拒绝自己,并非是一心投身于教育事业,而不想谈及儿女情长,而是他心里早已有了另外一个人,而不能够装下自己了。
他看着暮江吟,又挂心又心焦地走进闻函初的病房中的那一刻,唇瓣翕动了一下,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刚刚抬起的手悬在了半空之中,却终归没有落下任何言语。
几秒后,他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一抹惆怅之色,在他的眼角徘徊了一瞬,终究化作了一声无人在意的沉沉叹息。
“喂,凭什么是她?”听到医生的这句话的时候,裴书雪的心中也是一阵气难平,他将嘴高高的撅了起来,不服而道:“怎么是她?怎么又是她?怎么到哪里都有她?”
“要不是因为他,函初哥哥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要不是她,我也不会一时冲动做这样的事情。”
“函初哥哥你已经因为他受了这样的痛苦,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想见的还是她,你到底被她下什么迷魂汤了?”
“行了,你都已经把事情闹成这样了,还嫌不够乱吗?”裴书臣用着那沉沉的声音斥责了他一生,并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他想要见谁,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算他想见的人是暮江吟,你也没有想何资格插话。”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添乱了。你要再惹出些乱子,没有人能够保得了你!”
“你你你……”裴书雪用手指尖指着裴书臣,气得脸色涨红,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哼!”最终她只落下了一声冷哼,狠狠地瞪了裴书臣一眼,便转回神气恼地坐在了走廊的座椅上,便是心中再不服气,此时也只能暂且这般作罢。
在靠近病房门的那一刻,慕江吟的心又怦怦只跳了起来,此时也不知是为什么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