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侄会一直呵护她,爱护她,不论过了多久,都会永远将她视作亲生妹妹的。”
他的言语简明利落,三言两语便表明了自己的心迹。言语之间,处处谈起兄妹之情,却是在暗中表明了自己对裴书雪并无半点婚配的念头。
“好一个兄妹之情啊。”裴望远轻轻弯了一下嘴角,眼角眉梢似乎沾染了一抹讽刺之意,就这样侧目望着闻函初,“你倒是巧舌如簧,是你们之间有兄妹之情是不假。”
“不过我在这里,可得多提醒闻贤侄一句,你们闻家和我们裴家是世代之交,可是有婚约所在的。两家在几年前就定下了联姻之约,你父亲也有联姻之意。”
“你和书雪从前是兄妹之情,可日后成了家,可就不能够再以兄妹之情自居了。这夫妻之份和兄妹之情是截然不同的,如闻贤侄这般聪慧之人,大概不会不明晓吧。”
裴望远这一番言辞属实直白,没有任何拐弯抹角,也没有和他在兜什么弯子,直接便点明了婚约之事,断却了他的退路。
闻函初依旧面不改色,从容且温和的同裴望远,继续言说着:“裴伯父说笑了,如今已是民国,哪里还有人尊崇那旧时代里所遗留下的婚约之说呢?”
“现在所讲求的皆是自由恋爱,生在新时代之人,哪里有人还做联姻之说?小侄知道当年所谓的婚约,也不过是家父和伯父之间的一句玩笑话,小侄自然不会将其当真。”
闻此言,裴望远不觉皱了一下眉,闻函初倒还真不算简单,是自己低估了他,不过即是如此,他便也不必再同他细说慢说。
只见他的面容一板,声音之中也更多了些冷酷,“我并没有同你开任何玩笑,你不要拿什么新时代的观念来搪塞我,婚约之事,乃是大事,从不是能够随意玩笑的。”
“我不知你是真不明白,也好是装糊涂也罢,我此番前来,就是想要向你挑明。书雪是你的未婚妻,你也是咱们裴家未来的女婿。”
“你为何会受伤,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你比我清楚。书雪纵然任性,也不是会随意动手之人,若非是你做事有失身份,她又怎会如此冲动?”
“况且书雪她本无意伤你,至于为何躺在这里的人是你,这其中的缘由,想必也不需要我去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