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吧。”大少奶奶把一封信塞给周渐。
周渐不明所以。
“这信,是那个叫十八的姑娘给你的。”
他一听是十八,两眼一亮抓住大少奶奶的肩膀,“十八怎么了,你告诉我!”
“今日十八姑娘托人往周府送了封信,不过被老爷拿了去,我趁老爷休息的时候,偷走了钥匙和这封信。”
周渐一时间心里乱如麻,僵在原地,双手抱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
他颤抖着手,缓缓展开那封泛黄的信纸,字迹娟秀,却如针般刺痛他的心。
信中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十八的体温,跃然纸上:“见字如面,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给日本人唱戏了……”
周渐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十八的身影,她身着简朴的衣裳,眼中满是不舍与决绝,在红姨的逼迫下,最终含泪写下这封信。
看到这里,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她在霓虹灯下,被日本人强迫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咬牙坚持给日本人唱歌。
他的心像被重锤击中,疼痛难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十八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
薄薄的信纸被他捏出了褶子,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毕竟他承诺在先,不能负了十八。
“谢谢你。”等这件事结束后,他会给她一个答复。
他裹上一件黑色的大衣,匆匆踏出了房门,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街灯昏黄的光晕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孤寂而决绝。
他快步穿过曲折的走廊,每一步都似乎踩在心上,沉重而急促。
大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迎面而来的是刺骨的冷风和漫天的星斗。
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将所有的犹豫和软弱都冻结在这寒夜里,随即大步流星地融入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