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依旧喋喋不休，“我早说让你改改你那性子，你非不听，你看这到头来被赶了出去。如果影响到了周少来我们这消费，你担待得起吗？”
“不是这样的！”十八咬了咬唇，“是我自己离开的！”
红姨一愣，“你莫不是傻了吧，有这么个大腿你不抱。”
“让你当九姨太，这样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十八忍不住开口说道。
红姨脸一黑，接着说，“你想回来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且说，只要您肯给我回去的机会。”十八的那张脸红扑扑的，褪去了原属于少女的青涩。
“前几日租界的日本老板来找过我，想要姿色上乘唱歌最好听的姑娘登上台子唱一曲，那高桥大佐不知哪里听到的消息，点名了要你。我正发愁哪里找你呢！”
十八柳眉一蹙，“日本人？”
红姨点了点头，眼睛里布满了笑意，可她这一笑却让十八打了个寒颤。
她紧紧抓住旗袍的裙边，心里拔凉拔凉的，感情她一步筹算是个错误的。
日本人点名要她唱歌，恐怕是假。
这摆明了根本就不是去听她唱歌多好听，红姨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分明是要把她献祭给日本人啊。
十八冷笑着，自己刚刚有些动心的人有众多女人，她不是唯一一个让他动心的人。
在这动荡时代，她一个女子偏偏生了这般艳丽脱俗的容貌，被上头看中成了特工。
如今，为了任务成为歌女，也要落入这泥沼之中。
十八看着红姨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想开口，红姨又问，“在这之前，我给你一些时间，你想清楚了再答复我。”
十八想了想，便提出要求，“你让我去可以，但是在去之前，我想最后再见周渐一面。”
十八回去后盯着桌上放着的一把手枪，如果自己计划失败被日本人抓了去，那她定当赴死，绝不能让让日本人糟蹋去。
周渐在名伶戏院外一直徘徊着，他踩着地上的树叶，时不时抬头望了一眼那亮堂着的窗子。
他今日回来在家里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十八，最后在角落看到她未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