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里头的脓血了。
“好了,”王胜利撒开手,特淡定的,“等这伤口结了疤,慢慢的,就好了。”
说罢,王胜利还纳闷的,“你手上,也有茧子,怎么干活这么笨?”
乡下人一点圆滑都没有,直来直往,差点没把林辰给噎死。
“之前在城里卸过货,弄过煤球什么的,也有茧子,就是位置不一样。”
“难怪。”
王胜利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里,只是看着林辰这辛苦一天,干出来的活儿,好心提醒了一下,“你这,撑死给四个工分。”
林辰陷入了沉默。
四个工分,还是撑死的。
要是真的依靠下地赚工分,混一口饭吃,那他直接扎了脖子,等着饿死吧。
“好的,谢谢王大哥。”
“没事儿,”王胜利还夸了林辰一句,“你虽然活儿干的不行,可态度行。
放心吧,大队长对于你这样的,基本上不骂。”
大队长收拾的,都是出挑的刺儿头。
暮色沉沉,放牛的小孩儿赶着牛回棚,大家伙也都等着记分员给记了工分,好收工回家。
林辰这,还真是四个工分。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林辰觉着,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
烧了热水,洗了个澡就躺炕上了。
寻思着缓缓,歇一歇,结果眼睛闭上就没睁开,直到第二天上工的大喇叭吹响了。
该干活儿了。
林辰蹭的一下从炕上弹射起身。
一脸懵逼。
我是谁?
我在哪?
简单洗漱了一下,林辰跑的飞快,感觉身后有狗撵一样。
他前脚刚走,后脚,门口就路过了一个身着军绿色衬衫,深绿色长裤的女人,拎着大包小裹,脊背直挺的路过。
而后,在林辰的门口,略一顿。
这儿,住人了?
若是林辰晚走一分钟,打了个照面,就能认出,这人,他曾在火车上见过……
“叩叩叩!”
放下东西,宋丽敲响了门,“小雨?开门了!”
院子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