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也曾经问过李达康这个问题，所以印象极为深刻。
他当时说的是“沙书记倒没明说”。
这句话就很值得玩味。
赵东来开始走心了，此刻的陈正泽在他眼中再不是那个靠“吹吹捧捧”“没逼硬装”的小马仔了。
甚至之前的乱坐位子，遮挡视线都是他故意为之！
跟自己一个比他高出数级的局长都敢谈条件玩心思，这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
再结合321大风厂股权事件，隐隐感到陈正泽这个人有点能耐。
胆子大，心又细，手腕硬。
特别这种心态的稳定程度，早就超过了他这个级别和年龄该有的样子。
赵东来开始害怕起来，他不敢随便透露真实情况。
“沙书记没明说”这句话看似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但是保不准到了陈正泽手里，就会变成一场暴风雨。
因为大风厂股权事件，就是因为自己不经意的一句“假协议”，没想到搞出这么多事端。
何况这句话，又涉及汉东一把手，这影响到的东西绝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但是陈正泽把话都问到这儿了。
何况对方还有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不说也不行啊！
赵东来犹豫片刻，又开始打起太极：
“正泽兄弟，你要是这么问，我还真给不了你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我也给不了你一个否定的回答”。
“原话！”陈正泽声音严肃起来。
仅仅用了两个字，把赵东来的脑电波搞出现量子纠缠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原话自己可真不敢说啊！
“兄弟，哥不忽悠你，我跟李书记聊了很久，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想得起来原话啊？”
“不送！”
又是两个字，差点把赵东来丹田震碎。
这陈正泽真有是手段啊！
把自己的心态拿捏的妥妥的，这根本不是交易，是合法抢劫！
陈正泽已经一再暗示自己假协议的事就是一个失误。
现在不听他的也没办法啊！
赵东来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