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笼熄灭,轻轻将门关上。
却在此时,一只修长有力,指节分明的手紧握住门沿。
手背上一道疤痕,而指骨的老茧也显得尤为明显。
阿宁吓了一跳,松开手后退两步。
那人便直挺挺地倒了进来。
尤掌柜见了赶忙绕过柜台,与阿宁靠在一处。
等了片刻,见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阿宁拿起桌上的烛台,大着胆子弯着腰凑近人脸,只见一张轮廓刚毅的脸,浓眉伴着翘挺的鼻梁。
“戚绍!”阿宁惊呼出声。
尤掌柜惊讶:“你认识。”
阿宁点了点头,急忙放下手中的烛台,欲将戚绍扶起来。
尤掌柜帮忙,二人吃力地搀扶起人高马大的戚绍,小心翼翼地平放在雅间的榻上。
阿宁气喘吁吁,却察觉手中一片湿漉漉。
定睛一眼,鲜红一片。
“要不要请大夫?”尤掌柜迟疑道。
阿宁摇了摇头,“万万不可。”
她将戚绍的上衣脱去,只见后背从左肩到右腰长长的一处刀伤。
血肉模糊,皮肉外绽,甚是吓人。
她匆匆捧来一盆水,用棉帕子将戚绍后背的污血擦干净。
从备用的药箱中拿出止血的药粉。
仔细地洒在在他的伤口上。
昏迷中的戚绍疼的皱起眉头,却一声未吭。
阿宁轻轻按住他的肩膀,用布条稳稳地将伤口包扎住。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
做完了这一切,方才擦了擦额间的汗,长舒一口气。
尤掌柜拉着阿宁到了外头。
“他是何人?”
阿宁咬着贝齿,很是犹豫。
戚绍是戚家军中的少将军,一直戍卫在北境的边关。
无诏不得入京。
看他受了伤被追杀的模样,想必是偷偷入京的。
他身份敏感,实在是不方便透露。
阿宁皱着眉头,表情为难。
尤掌柜也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且这些日子相处下,自然也知晓阿宁的人品。
只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