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看来他还是太仁慈了,只废了沈湛的子孙根哪里够呢。
庆国公府,承恩公府,兵部尚书,鲁国公府
沈湛这是将大祁的顶级权贵家的纨绔都聚拢在一块了。
真是难为他了。
季回安眼里掩不住的讥诮,这是打量着他不敢一下子将所有的权贵都得罪干净。
可沈湛始终是低估他了,他怕吗?
他若是怕的话,他就不是季回安了。
他若是怕的话,哪里还配的上他的阿妤。
季回安的眼神更加冰冷,嘴角微微勾起,却没有笑意。
“沈湛呢?”
金禄望着季回安的背影,躬身道:“下头的人说,沈湛不知所踪。”
“想必,从他预备泄露消息来算计少主之时,已然想好了退路。”
不知所踪?
季回安心头疑窦丛生,据他所知的沈湛,胆小怕事又自命不凡。
更何况,他还一直认为自己是昭明帝的血脉。
在未被皇室认回之前,如何会独自逃离放弃身份?
这,并非是他的行事作风。
“找!掘地三尺,找出来!”
“是,少主。”
金禄转头望了眼柴房,又犹豫问道:“那这骆二公子”
“断一条腿,其余一同饮宴的皆比照骆二。”
“承恩公府的徐三”季回安顿了顿,又道:“挑断四肢经脉,打残废。
记住,不能让他死了。”
他倒要看看,承恩公府能奈他何!
金禄听罢,心头一震,提醒道“少主,徐三是徐皇后的嫡亲侄儿。”
据说承恩公最是疼这个小儿子,若真打废了,承恩公闹起来怕是有麻烦。
季回安侧头斜睨了金禄一眼,金禄立刻低头,转身下去办事。
与此同时,在京郊的一处寂静无声的庭院中。
一道黑影静立于檐下,周身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寒光如刃。
黑袍遮住了身形,辨不出胖瘦。
如鬼魅般隐匿于黑暗,与四周融为一体,仿佛从不属于这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