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退后两步,转身沿着廊庑向东走去。
祁让没有立刻动身,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徐清盏感觉到了祁让落在他身后的目光,挺直着脊背没有回头。
两人明明都很正常,都很平静,周遭的空气却像是凝固了一般,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廊下站着的几个小太监都感受到了这种压力,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胡尽忠突然从乾清门外跑了进来,见祁让站在书房门口,大声禀道:“皇上,淑妃娘娘受不住冻,昏过去了。”
一嗓子打破了凝固的气压,徐清盏往旁边撤了一步,给他让道,顺便向祁让看过去。
“那就先抬回去,稍后朕会让孙良言去永寿宫宣读对她的处罚。”祁让丢下一句话,便沿着廊庑大步向西而去。
他是这样的冷漠,丝毫没打算去看一眼那个被他宠了五年的宠妃。
昔日有多纵容,而今就有多绝情。
听到他话的宫人无不唏嘘,帝王的宠爱如同浮云,来得快,散得也快。
只是不知这位晚余姑娘,又能受宠多少时日。
胡尽忠还没跑到皇上跟前,就被一句话打发回去,往回走的时候,又经过徐清盏身边,谄媚道:“掌印要走了吗,咱们一起走啊!”
徐清盏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随他向前走去。
胡尽忠又开始絮絮叨叨:“掌印大人您瞧瞧,淑妃娘娘从前多得宠,多风光,一天天的在紫禁城里横着走,太后都要让她三分薄面,谁能想到,这样宠冠六宫的主儿,如今竟然败在一个铺床丫头的手里呢?您信不信?我敢拿脑袋担保,下一个宠冠六宫的主儿,必定是晚余姑娘。”
徐清盏又瞥了他一眼,凉凉道:“胡二总管长了一根好口条,咱家给你个建议,以后把嘴巴闭紧点,免得被人看上割了去。”
胡尽忠对上他森冷的目光,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下意识捂住了嘴。
掌印什么意思?
自己也没得罪他呀!
怎么听他话音,想割自己舌头的人就是他呢?
“胡总管就这点胆子吗,咱家还以为紫禁城里没有你怕的东西了呢!”徐清盏嗤笑一声,出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