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走过去,在两人面前跪下:“大人,晚余这是怎么了?”
祁让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神色和看到一个仆人没什么两样:“去叫大夫过来,快些。”
江晚棠从他的话音里只听出了命令,别的什么情绪都没有。
她怔了怔,失望地起身走到门口,对江连海道:“妹妹昏厥了,父亲快叫府医过来。”
江连海吓一跳,不敢多问,连忙大声喊人去请府医。
胡尽忠也吃了一惊,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进去:“皇……大人,出什么事了?”
祁让的神色已然恢复如常,脱下狐裘铺在地上,把晚余放在上面,对胡尽忠吩咐道:“你到后门去找孙良言,让他打发人回宫去请太医。”
“是,奴才这就去,大人你小心别着凉。”胡尽忠答应着,出去问了江连海后门的方位,一溜小跑去找孙良言。
孙良言跟着胡尽忠过来时,府医已经先来了,正在给晚余扎针。
祁让脸色铁青地坐在江连海让人搬来的椅子上,江连海战战兢兢地陪在他身旁。
见孙良言过来,祁让皱眉道:“不是叫你请太医吗,你来干什么?”
孙良言上前躬身道:“这个时候,请太医怕是不妥,为免走漏风声,还是先让府医瞧瞧再说吧!”
他转头看了一眼躺在狐裘上的晚余:“奴才听胡二总管说,晚余姑娘就是……就是伤心过度突然昏厥,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以奴才之见,大人不如先回家去,再耽误下去,只怕要出事的。”
祁让冷眼睨他:“能出什么事,我不过出门走一走,哪里就塌了天了?”
“……”孙良言知道他此时心情不好,便也不敢多劝,只盼着晚余姑娘快些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