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求见祁让,一次都没见成。
她也曾赶在初一十五的大日子借着给太后请安为由,想在慈宁宫偶遇祁让,还是没有成功。
上一回,她假装跪得太久昏厥过去,祁让也没露面,只是让人把她送回了王府。
她不知道祁让是在避嫌,还是生她的气不想见她。
如今晚余病倒,祁让正心烦意乱,或许是她和祁让修复关系的最佳时机。
她这样做并非为了爬龙床,而是想伺机为晋王求求情,让祁让放了这个一母同胞的兄长。
当然,如果有必要,龙床也不是上不得,只要能救出祁望,她牺牲什么都无所谓。
否则,她此后漫长的人生,就只能守寡守到死了。
她才二十多岁,她的青春尚有余温,怎能长此以往地消磨下去?
她不甘心。
乾清宫的大门外还有一些进谏的臣子跪在那里,孙良言怕被人看到,特地领着江晚棠从西边的月华门进了宫,让她在南书房门外等候,自己进去禀报皇上。
江晚棠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一回祁让会不会见她。
都到这里了,倘若再被赶出去,那真叫一个前功尽弃。
她暗自盘算,祁让要是不让她进的话,她就硬闯一回,无论如何,非得见到祁让不可。
只要见了面,她总有办法让祁让原谅她。
女人想要一个男人心软,还是很容易的,何况还是一个曾经求娶过自己的男人。
正想着,孙良言从里面出来,说皇上让她进去。
江晚棠心中欢喜又紧张,向孙良言道谢,抱着披风走了进去。
她头一回进南书房,垂着头不敢四下张望,看到龙案后面那抹明黄的身影,便走上前去下跪行礼:“妾身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祁让正对着一份奏折出神,抬头见她一身素雅,楚楚可怜地跪在面前,不禁一阵恍惚:“晚余,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