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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
孙良言何尝不明白她的急切,心里想着,她不想再见到皇上,皇上也不想再见到她,如此倒是很好,要断就断的干脆。
于是便按照她的意思,叫了几个太监宫女,自己亲自陪同着把她送了回去。
祁让坐在东暖阁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是说让她挪出乾清宫,又没说叫她即刻就挪出去,她虚弱成那样却一刻都不能等,好像迫不及待要和他撇清关系似的。
行吧!
走就走吧!
早走早清静。
这样也省得自己反悔。
一个女人而已。
不值什么。
他阴沉着脸,一面自我安慰,一面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茶盏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吓得宫人们全都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滚!都给朕滚!”他咬牙切齿,额角的青筋凸起。
宫人们连滚带爬地出去,远远躲开,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整座宫殿都沉寂下来,像一座华丽的坟墓,里面葬着一只孤独的兽。
晚余被送回值舍,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宫人都偷偷盯着她看。
很快,皇上叫她三日后离宫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紫禁城。
司礼监那边自然也听到了风声,来喜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出了宫,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徐清盏。
此时的徐清盏和沈长安刚借着夜幕的掩盖从御史陈文泽家的后门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