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来?”
“奴才不知,就看她哭得厉害。”
“哭了?”祁让眉头蹙了蹙,“哭什么,朕又没怎么着她。”
孙良言噎了一下,心说你都快把人逼疯了,还没怎么着呢?
胡尽忠的三角眼亮起来:“怕不是听了奴才的劝告,这会子回过味来,来求皇上把她留在宫里呢!”
祁让凤眸微眯,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孙良言小心翼翼道:“要不,奴才让她进来,皇上问问她?”
“不急!”祁让抬手制止,略一沉吟后,淡淡道,“先前不是说谁谁谁要来向朕奏事吗,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孙良言很是无语。
先前几位大人过来,他为着晚余姑娘的事心情不好,不肯召见,如今晚余姑娘来了,他又要见几位大人。
他这是唱的哪出?
胡尽忠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先前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答应给晚余姑娘和沈小侯爷赐婚,如今晚余姑娘主动拒绝赐婚,自然也要有人见证。
皇上要让人知道,这桩婚事是晚余姑娘自己不愿意,而不是他强迫的。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说皇上言而无信了。
“孙总管,您快去呀,别让皇上等急了。”胡尽忠笑着向孙良言递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孙良言见他就有气,根本懒得理他,抱着拂尘出去了。
晚余还跪在地上,见他出来,双目通红地看着他。
这一眼,差点把孙良言的眼泪勾出来。
“皇上要召见军机大臣,这会子没空见你,只怕你还要再等一等。”他满怀歉疚地说道。
晚余愣住,随即就明白了祁让的意思。
她不得不承认,她终究还是狠不过他们。
她以为她可以狠下心和他们赌一把,可是,阿娘的一根手指,就将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击得粉碎。
她说得再绝情,也没办法当真不顾阿娘的生死。
只要一想到阿娘断指的痛,她就已经后悔得肝肠寸断,倘若阿娘真的因她而死,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或许她该早点妥协,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