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未必就是这一刻的想法。”
“这么说,你认定是我了?”齐嫔捶着自己的心口绝望哭喊,“那你杀了我,我对不起晚余,对不起长安,我反正也不想活了,你就当是我,给我一个了断吧!”
徐清盏不为所动,目光冷冰地看着她:“你们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提起长安,有没有提起我?”
齐嫔想了想:“提了你的名字,没提长安的名字。”
徐清盏嗤笑:“可见你不是不谨慎。”
齐嫔顿时涨红了脸:“徐清盏,我在你这里是洗不清了是吗?你这样侮辱我,不如杀了我。”
“我不杀你,因为你对晚余确实有恩,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才又缓缓道,“别让我查出什么,否则我灭你满门!”
他丢下这句话,熄灭了火折子,转身大步而去。
齐嫔跌坐回黑暗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连牙齿都在打战,不知是冷的,是气的,还是吓的。
徐清盏却又折返回来:“记住,这一切都和长安没有关系,你没进宫之前就认识我,你爱慕的人也是我,晚余救过我的命,我和她两情相悦,打算等她出宫后远走高飞,是我求你帮助我们的。”
齐嫔惊诧地看着他,黑暗中却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那样高大而寂寥,像一棵寂寥的默默承受风雨的树。
徐清盏再次回到永寿宫时,永寿宫的院子里已经是灯火通明,兰贵妃和一众嫔妃都站在院子里,太后被两个宫女扶着,望着紧闭的殿门唉声叹气。
殿内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还没停歇,女孩子的哭泣声就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徐清盏的心房。
他默默走上前,向太后行礼。
太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徐掌印,你来了,你要不要进去劝一劝皇帝,他刚被群臣弹劾过,陈御史撞得头破血流还在家躺着,明天又是他生母的忌日,他做出这种事,名声还要不要了?”
徐清盏低眉敛目,藏起所有的情绪:“臣知道太后着急,可皇上的火总要撒出来才行,这会子谁进去都不管用。”
太后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得摇头一声长叹:“造孽啊!”
又等了不知多久,殿中的风暴总算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