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殿下郁闷地离开了年年的小院。
好不容易冰释前嫌,他就想听外甥女叫声舅舅……这也不过分吧?
结果那小东西喵了一声!
但谢瑾遥也知道自个儿理亏,只能偷偷生闷气。
“主子别气,年年小姐这么小就独自离开家来京都寻亲,结果平白受了这么多委屈,唯一能依靠的亲人还不管……越是在乎就越不能轻易过心里那道坎。”无尘道,“不过小姐心软,您好好哄哄,小姐肯定就肯叫您舅舅了!”
谢瑾遥:“……”
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天冷了,你让人多去给她做几身衣裳,再买些小孩儿喜欢的玩意儿……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些去年秋猎打的白狐毛?去给她做件披风。”
谢瑾遥记得年年好像挺喜欢,昨日他披着一件狐狸毛的披风,她一直在瞅。
无尘揣测着主子最近对年年小姐的变化,问:“样式做成跟您一样的吗?”
谢瑾遥顿了顿,“嗯”了声。
穿一样的披风……一看就是亲舅甥俩。
谢瑾遥嘴角翘了翘,“你告诉华嬷嬷她大病初愈,仔细些照顾。那小玩意儿太瘦了,让她多吃点饭。”
瘦不拉几,抱着硌挺。
就着这件事,谢瑾遥顺便将宁王府上下都清理了一通,还真揪出了几个脏东西。
宫中跟前朝渐渐多了条传言,说那个山里的三岁小姑娘是个擅长魅惑人心的精怪,将宁王殿下都蛊惑了。
宁王殿下对此很不屑。
你们知道她有多乖么!
山里的精怪哪有这么可爱的!
谢瑾遥坐在窗边托着腮,看着某只崽抱着她的新狐毛披风兴奋地在床上打滚儿。一会儿抱着兔子蹬,一会儿用手扒了扒,然后绕了几圈,寻了个舒服的角度郑重地趴在上面。
华嬷嬷刚给她扎的两个小啾啾都滚得松松垮垮,柔软的黑发乱糟糟的,摩擦成了炸开的海胆。
谢瑾遥扶额。
他当初怎么会怀疑这个小蠢蛋城府深呢。
蠢成这样,不会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吧?
这几日谢瑾遥没事就往年年的小院儿跑,越来越发现养个小玩意儿还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