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抱着新披风不舍得放手。
白白的狐狸毛柔顺暖和,年年的舌头有些发痒,蠢蠢欲动。
……想舔舔给它理理。
这毛毛有些凌乱呀。
正忍得有点难受之际,侍从来禀报,驸马大人到了。
来人一袭白衣胜雪,青丝如墨,垂着长睫跟着侍从从桥上走来,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一般。他腰间戴着枚朴素的青玉禁步,和一只同他气质不太搭的褪色了的红色丑香囊。
“池砚见过三皇兄。”
谢瑾遥点了点头:“不必拘礼。坐。”
年年好奇地打量着他。
这就是爹爹的情敌啊……让爹爹时常吃味,隔三岔五就问娘亲是他好看还是驸马好看的那个男人。
她爹还会故作大方地跟娘亲说不在意名分,只要能陪在娘亲身边,当个无名无分的外室也无所谓。但实际上爹爹却在偷瞄娘亲的反应,娘亲故意不接话,爹爹还偷偷趴被窝里咬着被角嗷嗷哭。
有时候年年也觉得她爹有些黏人了,不过娘亲还挺喜欢。
娘亲告诉她,找夫君就得找个恋爱脑。
年年在打量着段池砚,段池砚也在打量着她。
看到这个三岁的小姑娘,他几乎是立即就明白了她的身份。段池砚怔了怔,有些刹那间的恍惚。
……太像了。
段池砚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谢妤。
谢瑾遥对年年道:“这是你娘亲的夫君,你该叫父亲。”
谢瑾遥也在观察年年的反应。
驸马段池砚是首辅家的三公子,才貌双全,还同康宁公主从小一起长大,情谊非比寻常。就算抛却年龄这个问题……那老东西也没有任何胜算。
“年年有父亲。”年年反驳。
谢瑾遥嘴角抽了抽:“你爹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外室。”
外室两个字从谢瑾遥口中吐出来,都感觉一阵恶寒。
……谁家外室八十八啊!
年年:“……”
不知道爹爹听到舅舅这话,又该怎么哭呢。
“外室不能叫父亲,只有正室才可以。”谢瑾遥耐着性子,努力将外甥女的三观掰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