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的账目确实有被泄露的风险。
但他因为这事苦思冥想了许久,还是遵从了本心。
特地买了此处房子,在装修时从外地请来了老手艺人,将墙面装修的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哪怕是他这个见过没装修前情景的都没发现其中异常。
曹学雅不知道的是,这保险柜的暗格,虽说她是通过空间强行带走,但这丁兆兴手中可是有钥匙的。
若是需要,他会通过钥匙将柜子打开,锁上后不会有任何痕迹。
这也是丁兆兴极为满意的地方。
虽说他也知道这是一个不小的隐患,但他心中十分信任他哥。
从小到大, 他与他哥相依为命,自然极清楚他哥的为人与城府。
而且,他自己做事也是十分谨慎。
奉行着: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坚决不做。
做事极有分寸。
在他看来,被暴露的风险极小。
但此时正费力的将床往旁边挪着的丁兆兴,心中却是一万个后悔。
后悔当时不听他哥的话。
为什么坚持要将那些他曾经做过的案子,就这么一笔一笔的记录下来,怨自己心存侥幸,盲目自大。
心中虽然不停的埋怨自己,但仍是想着万一,万一是自己多想了呢?
毕竟这隐藏的保险柜,实在是隐蔽。
他不相信那人竟会有如此的眼力见,能将这处保险柜发现。
而且即使发现了,也拿这保险柜没有任何办法。
要知道,这保险柜可是镶嵌在墙壁里的。
保险柜本身更是他从外省市花高价购买的银行内部使用的机械保险柜。
若是没有钥匙或者密码,绝不可能将保险柜打开。
想到这,他心里微微松了松。
艰难的将床一点一点的往外挪。
约摸挪了十厘米左右,看着那隐隐露出来的一点点黑洞,丁兆兴浑身一软。
一瞬间力气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