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说完这《水调歌头》,在场的文人墨客无一没有不惊讶的。
就连李青雀也对周衍此番表现连连震惊,如果说周衍出生在北疆之地,擅长舞刀弄棒,她尚且可以接受一下。
但是文学,尤其是吟诗作赋这一方面可是实打实的看天赋。
她可是听说周衍打小就是个纨绔子弟,倒是他那哥哥有神童之名,自己父亲还在时就经常听他赞誉周坤。
不过周衍这是什么情况?
正当李青雀还沉浸在周衍吟诵《水调歌头》带来的震撼中,瓦剌使团席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怒拍桌子,站起身来,操着生硬的大夏话吼道:“搞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有何用?我们草原的男人,靠的是肌肉、力气和勇猛!让一个男人和玉真公主比试武考,像什么话!我来代替公主!”
李青雀闻言,几乎不假思索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由你与周衍比试。”
周衍心里顿时一阵吐槽,虽说自己根本没法拒绝,可李青雀这般擅自替自己做主,总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但是他并未显露不满,而是拱手应道:“既蒙陛下安排,臣自当遵从。”
那瓦剌壮汉咧嘴一笑,瓮声瓮气道:“咱们也别用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就比草原上的摔跤,一局定输赢!”
说罢,他脱去厚重的皮毛外衣,露出结实的臂膀,浑身肌肉虬结。
如果那量级来算的话,周衍这就相当于是猎豹对犀牛,纯纯的找死,幸好周衍前身在北境多年,浑身上下的肌肉也没有白练,倒也可以比试比试。
李青雀略一抬手,嘴角含笑下令:“来人,用丝绸在宫殿上围出场地,让他们比试。”
眨眼间,侍卫们迅速行动,很快就在大殿中央围出一片摔跤场地。
那瓦剌壮汉大步迈进圈里,目光如炬,恶狠狠地盯着周衍,扯着嗓子吼道:“我可听说过燕王的事迹,今天倒要瞧瞧,燕王三子有多大能耐!”
周衍神色平静,稳步踏入场地。
玉真公主莲步轻移,站到场地边:“既然这样,那规则就按照我们草原上的规矩,这场摔跤只要任意一人出圈或者双肩贴地,就算那一方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