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里面的温热涩疼,他紧咬着牙关低垂着头,忽然就明白了。
弥补遗憾只会制造出更多遗憾不是在意指救赎、弥补、一刀两断,而是在单指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一切都能岁月静好。
没有恩怨仇恨,没有情感枢纽牵扯,回归到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时刻,那便是各自该有的命运归宿。
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所有的阴差阳错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命运!
黑瞎子从未像现在这样厌恶甚至憎恨命运,也可能是累积的失望绝望遗憾太多,在这一刻全部都像火山一样喷发了出来。
他想要亲手撕毁这命运,这让他抓狂失智的宿命!
狭窄逼仄的幽暗通道,一行人缓慢的穿梭在其中,从最开始的站立行走到躬身行走,再到最后只能在冰层上爬行。
“主人,还有大概两三米就能爬出去了。”
桑蓦扯了扯冻僵的嘴角,“总算要到了,要是再不到,得被冻死在这狭窄通道中。”
在他身后同样爬行的阿宁,“”
她抬起那冻得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抹了一把同样僵硬的脸颊,她先前都有些恶意的揣测桑蓦是不是故意带他们走这样环境恶劣的路。
但桑蓦也在抱怨呢。
要真是这样,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两分钟后,桑蓦总算爬出通道,他看了眼下方那悬空幽暗的深渊,啧了一声,“出来小心点,外面的空间很狭窄,一不注意就会掉落下去。”
跟着出来的阿宁这会已经站直身,看着下面的深渊面皮抽了一下,“还真被你说中了。”
桑蓦摸索着拿出香烟衔了一支在嘴边,察觉到阿宁的余光,他顺手就将香烟递过去,“要抽?”
阿宁摇了下头,“谢谢,不会抽。”
桑蓦收回手,摸出防风打火机点燃,指着一块尖锐冰凌柱说:“应该能承重,我先下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叼着烟拿着绳索紧紧捆绑在冰凌柱上,拽了拽绳索感觉没什么问题,他拉着绳索就跳下深渊,沿途双脚时不时的踩踏在崖壁上。
还不忘对上面的阿宁说:“崖壁有借力点,可以按照我这个方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