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
“……”
沈月白发出一声轻笑:
“很可笑吧,我这种人。
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又在乎一切,想找到自己的存在意义。
所以给自己制造一个又一个目标——
去警局,去电梯,解释我们之间的问题,这个世界的真相。
在现世被太多外界因素干扰,在这里我才察觉。
我其实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无序,混乱又疯狂的人。”
因为不知道他理解了多少,所以他这时的沉默尤为可怕。
他会怎么想自己呢,会不会觉得自己过于矛盾。
沈月白突然开始害怕,又有点后悔说出这些。
所以贴近他:
“但是啊,宋惊风,从前是那样的。
在基地楼顶被你救走后,我的目标改变了。
虽然你说回不去也没关系,但我知道你很想回去,所以我会拼尽全力帮你。
我不会奢求任何回报,也不会去想这件事究竟值不值得,这就是我现在想做的事。
哪怕最后在现实世界,我们会因为〔习惯〕再次讨厌上对方。
哪怕最终只有一个人可以通行,我也会笑着送你离开。
就像你最喜欢的那首歌……”
〔你我有过这个故事,便至死未忘〕
带着哭腔的吟唱隐隐传来。
你本人,还有和你的一切回忆,就是我的存在意义。
宋惊风心如刀割,终于受不了,翻过身来,把她紧紧拥入怀里。
用胸膛堵住她的嘴,让她不许再开口。
感受到温暖的沈月白终于开始流泪。
她好像一下子清醒了,挣扎出来,抬着头捧着他的下巴,瞳孔震颤:
“……宋惊风,你听,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可怕吗?
说实话,她死掉之后,我越来越感觉我也有病。
是不是受到她的影响,我在逐渐成为她?
所以我不敢生小孩,我害怕当我成为母亲,我就完全变成她……”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洞的。
清亮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