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几遍也就会了,这几日你也没休息好,许你几日假,好生歇着吧。”
朝露不敢再多说,将老夫人常用的东西都备好,低声嘱咐了林绣几句才走。
林绣心里直咂舌,老夫人的规矩可真多。
还要听着佛经才能入睡,晚上醒了要喝多少温度的茶,喝哪种茶都有讲究。
屋里的香不能断,也不能浓,要是老夫人起夜,林绣还要伺候她方便。
不过既然是侍疾,这些都是她该做的。
林绣低眉顺眼揉了揉手下的小腿,蒋梅英翻了身,她再去轻轻捶打蒋梅英肩颈。
直到蒋梅英皱眉嗯了声,林绣才停下来,柔声道:“老夫人,可是要民女念佛经给您听?”
床帐里一声几不可闻的答应,林绣便借着烛光,慢慢念佛经。
她嗓子还没好利索,今日也没喝几口水,念了几句就觉得干,但不敢提任何要求,强忍着清嗓的冲动,继续往下念。
稍微一停,蒋梅英就会动动身子,林绣看到她皱眉哪里敢停,嗓子冒火似的也得念下去。
不知道多久,久到林绣膝盖都没了知觉,烛火也照不亮眼前的字,林绣眨了眨眼,酸涩不已。
再看去,老夫人总算是睡着了。
她松一口气就要起身,膝盖却一痛,腿脚麻的失去知觉却又像灌了铅似的无法控制,林绣咬牙没有出声,就在脚踏上坐了会儿。
缓过那个滋味儿,她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揉了揉。
侍疾要守夜的,林绣也不敢睡,困了就掐一下虎口,还要不断温着水。
蒋梅英用的一应物品都要烘到半暖,免得老夫人起夜时,鞋凉着她的脚,夜壶冰着老夫人身体。
就这样迷迷糊糊到大半夜,林绣听到一声轻哼。
接着老夫人就咳嗽起来。
一声比一声嘶哑,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听了真让人难受。
林绣吓了一跳,赶紧兑了温热的茶水,扶着蒋梅英一点点喂。
她毕竟没有经验,没顺好气,蒋梅英喉咙一痒,连带着茶水,全都喷在了林绣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