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什么!
想起这个林绣就心头滞闷,泪也吧嗒吧嗒往下掉。
沈淮之叹一声,亲走了她的眼泪,“还在吃味儿?琳琅从前也伺候我笔墨,帮着抄录些东西而已,这有什么值当的生气?”
“你不喜欢,我不让她做了,”沈淮之柔声哄,“嫣儿别哭,还不喜欢什么,一道说出来?”
不喜琳琅贴身伺候,他如今都是鸿雁侍奉或是自己来,不喜琳琅动他的衣服,不喜琳琅熏香,沈淮之也都不用。
就算歇在流云阁,也没和琳琅多说几句话,今日是母亲赏脸,让琳琅一道过节,琳琅才来寻他。
妾室送些吃食再寻常不过,若是琳琅什么都不做,母亲才该怀疑。
林绣咬了咬唇,抬着眼睛瞧他:“我不喜欢你身边有任何其她女人,难不成这些我不能做?还是你瞧不上我不会诗词歌赋,打心底里觉得我不配?”
沈淮之吻她眼睛,睫毛扫得他心里痒,随口道:“嫣儿不用做这些,你在我便开心了,诗词不过点缀,你会与不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陪着我,给我生儿育女。”
林绣手搂紧他腰腹,眼睛亮亮的:“可我想学作诗,日后你教我好不好?”
她不想只学《妇则》、《闺诫》之类的书,还想学学诗词歌赋,学学琴棋书画。
沈淮之吻着她的脸,慢慢又寻到唇深深地吻下去,良久才低低说了句好。
林绣心里高兴了,去回应他,没一会儿娇气地喊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林绣觉得自己还是头晕脑胀,忙活一下午又在这生闷气,她觉得疲惫。
懒懒靠在沈淮之怀里,林绣打了个哈欠。
沈淮之揽着她背往怀里贴,觉得不解渴,把人往身后书架上压了压。
想起晚上安排,他揉了一把林绣的细腰:“晚上带你去看灯会,多穿些,夜里凉。”
林绣都把这事忘了,一听心里熨帖,懂事道:“你不必为了我出门,我不闷的,再说也有点困,病还没好呢!”
沈淮之不动声色笑了笑,林绣若不出门,他一人去看灯会未免太突兀。
“乖,”沈淮之亲她红唇,“带你去透透气,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