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乳母!为了个娼妓,就敢下这般狠手!”
“怎么,有一天要是本宫这个做娘的,非要杀了林氏,他沈淮之还要拿刀捅我不成?”
王嬷嬷赶紧替公主顺气:“公主别气坏了身子,世子怎么敢忤逆您,想必是替那林氏出出气而已。”
华阳冷哼:“本想着林氏中了那软香散,从此后身子衰败,在府里半死不活养着,也算是她的福气,但这般,本宫倒真不能留她了。”
王嬷嬷迟疑道:“那林氏心机如此深沉,百般手段都不肯退缩,世子也看重她,若是杀了林氏,恐公主和世子离心”
“不若过去这段时间,再想个法子——”
话音未落,内室的门已经被一脚踹开。
外面跪了一地的丫鬟,沈淮之怒不可遏,抬脚踹向王嬷嬷心口:“贱婢!”
王嬷嬷跌倒在地,惨白着脸,华阳吓了一跳,赶紧让人把王嬷嬷扶下去。
“混账东西!”华阳一拍桌子,“本宫这还轮不着你来做主!”
沈淮之神色阴沉,跪在母亲脚边:“娘,儿子有话要说。”
自打五岁进了宫,沈淮之没再喊过她娘,都是一口一个母亲,规矩了,但也生疏。
华阳险些被这一声母亲喊出了眼泪。
她抖着手指:“你为了那娼妓,非要气死我不成?”
“娘,您若不同意,尽可以直接告诉儿子,何必非要害了她性命,那是儿子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儿子早死在了温陵!”
沈淮之痛心:“她为了给儿子治病,没日没夜地做绣活,到处求人借钱,您没体会过这等人间冷暖,可儿子是亲眼看着她给员外家的管事下跪,就为了一两银子而已!”
一两银子,他的母亲,想必都不知道这一两银子能买什么。
沈淮之深吸一口气,眼眶酸痛,“儿子这一生,只会娶她一个,您若不同意,儿子便搬出去住。”
华阳气得不轻,怒道:“你敢!本宫决不允许林氏进门,别说本宫不同意,你父亲和祖母也不会点头,没有父母之命,你与林氏便是无媒苟合!”
“林氏可愿意做你没名没分的外室?”华阳冷笑。
沈淮之不语,母亲出身高贵,连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