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听了一顿,无奈叹息:“母亲并未责罚于你,这般赌气跪在这是作何?”
他将自己大氅脱下罩住林绣,握住她冰凉的手温暖。
“春茗左不过跪上一个时辰就能了事,你掺和进来,又招惹上二皇子,平白多出许多麻烦。”
林绣愕然抬首:“玉郎!她是春茗,不是旁人,我怎可一走了之!”
她气结于胸,心绪一阵起伏,想起沈淮之的世子身份,委屈又无助。
又突然想到,今天这赏梅宴还是为了给沈淮之相看。
林绣质问道:“为何不告诉我今日是赏梅宴?院子里的下人都抽调走了,我才得知,这有什么可瞒着我的?玉郎,你在隐瞒什么呢?”
沈淮之握着她的手一紧,愧疚之情浮于脸上,林绣看个正着,便是一阵心慌意乱。
她讥讽地笑:“我虽出身不如你们,但也不是个傻的,你无非是觉得我难以现于人前,带出来丢人罢了。”
“这满园子的千金贵女,我的确得罪不起,她们却可由着世子爷挑选,不知世子爷选中了哪个?”
沈淮之一急,没料想林绣已然猜到,他俯首瞧着林绣的眼,低声解释:“今日不过是应付母亲,又不是与人定亲,嫣儿何必在意?”
“我为何不能在意!”林绣觉得可笑,“你不必哄我,我这就收拾东西和春茗回温陵去,你我的婚约本就不作数,日后各自婚嫁,各不相干。”
林绣梗着脖子,犟得像头小兽,眼眶都红成什么样子,还在和他赌气。
沈淮之夹在母亲与林绣中间,两方都逼他,何曾有人想过他为难与否?
他还有事在身,不欲多说,眉眼微沉,拽着林绣手腕拉至身前,语气冷然不少:“嫣儿,你是我的女人,成过亲,洞过房,想要再嫁,除非我死,这种话,日后不许再说。”
说完,深深看了林绣一眼,沈淮之转身离去。
赏梅宴结束,华阳也累了,心里还生着儿子的气。
精心编排的冰嬉,那位秦沛嫣小姐一曲《问梅》,弹得天上有地上无,有才情有教养的大家贵女,都没能让沈淮之露一个笑脸。
实在不懂事。
再加上那个林绣,竟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