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几步过去跪下攥住母亲的手:“母亲!”
华阳是真病了,从昨晚知道林绣和赵则有往来又怀了个不清不楚的孩子,她就犯了心病。
这心病自打赵则生母李美人李婉去世,就再没出现过。
昨晚上华阳做了一宿噩梦,梦到李婉的尸首在火堆里坐起,疯了一样朝她扑过来。
还喊着要杀了她。
华阳和这母子两个就是不对付,年轻的时候被李婉克得险些就一尸两命,现在赵则又不安分。
处处给他们府上使绊子。
沈淮之在温陵遇刺,肯定就是赵则所为,回到京城也三番几次遇险,华阳想起来就痛得心四分五裂。
现如今,还敢和林氏私通,企图混淆他们府上血脉。
这孩子一出现,她就病倒了,华阳更是认定心中所想,但凡和李婉还有赵则沾上关系的人,全都克她!
绝不能留!
华阳面如金纸,躺在那直发抖。
沈淮之慌乱,攥紧华阳的手:“娘,别吓儿子,儿子错了”
若知道会将母亲气成这样,他怎么敢赌气离开。
就是母亲将他打死,也只好好受着便是。
沈淮之哽咽叫着华阳,他从未见过母亲脆弱至此,从来都是风光无限,强势又霸道。
如今瞧着,竟像是随时会断气。
“母亲这是何病,太医怎么说?”沈淮之急道。
王嬷嬷还未答话,帘子一掀,蒋梅英拄着拐杖,已经由人搀着进了内室。
她挥挥手,让这些人都下去。
沈淮之心中难过,不敢看祖母的脸色,怕见到祖母也是这般病容,那让他还有什么颜面苟活在世上。
蒋梅英心疼孙儿,坐在一边,轻轻摸着沈淮之的头发。
“子晏,”蒋梅英眼一酸,“祖母知道,你心底怨怪我与你母亲强硬,非要绝了你和那林氏的后路,可你想过没有,一旦林氏与王爷的事传出去,一旦她出身青楼的事被所有人知道,到时咱们公主府,沈家,又会如何?”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林氏这种出身,在世人眼里,就是不守妇道,不安于室,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谁又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