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已经到什沙海了,最晚后天你就把你破房子里周栖兰的东西丢了,让玉兰搬过去。”沈知行说,“我是你舅舅不是你爹,不要什么屁股都要我来擦,真的怀疑你脑子是不是留在英国没带回了?”
“我当时就是气愤褚时,气愤褚时明明有未婚妻还招惹玉兰。”
席明昼的声音有些发虚,他当时就是脑子一热就做了,在他看着李楚楚带人来砸了玉雪城时他才惊觉自己是犯了个天大的错。
可那时他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出去,他怕要是去了,李楚楚说出是他告诉褚时时在川市的事,更怕李楚楚会在愤怒下说出他和周栖兰的事。
“很难想象你是个人。”沈知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着眉心,“你别告诉我,你做那些只是为了泄愤?”
席明昼的声音又小了些:“嗯,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报复了。”
“呵,”沈知行被气笑了,“别怪我没告诉你,你现在去什沙海跟玉兰坦白道歉,等她知道了你俩还有的玩儿。”
“小舅舅,我不敢”
沈知行没心情再听蠢货说话了,他现在喝了很多酒,公司研发组最近攻克了一道大难题,世界唯一能治疗癌症的特效药很有可能会在他手里问世,今天这个酒会就是多方为了恭喜他而举办的。
沈知行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又不得不应付这种场合,他不止是他,他还是沈家的人。
十一点,宴会准时结束。
沈知行面不改色地回家,一进了门,就扶着墙休息了好一会儿。
屋里静悄悄的,黑暗让思绪增生。
他不禁想到在不远处的玉兰,她是不是已经睡下了。
他曾经听席明昼提起过,玉兰的作息像八十岁的老太太,雷打不动地八点半起床,十点睡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沈知行嗤笑了一声,甩了甩混沌的脑袋,把玉兰从脑子里甩了出去。
他脚步虚浮地上楼,一手推开门,一手扯开领带,摘下表和眼镜,摸黑进了浴室,一切都循着记忆像是没有思想的木偶。
玉兰睡得很不好,紧皱着眉。
她迷迷糊糊的做了好多梦了,梦到了小时候被舅舅关在猪圈打,梦到被舅舅按在水缸里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