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时年握了握拳,眼下心底还在蠢蠢欲动的凶兽,难得温声地解释道: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
“三爷不用跟我解释。”
童三月冷笑着,打断了他:
“三爷杀伐果决、手段狠厉,一条贱命而已,想要便要了,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
“你!童三月,你闹也要有个限度!”
难得低头一回,被这样泼冷水,阎时年这样性格阴鸷又冷傲的人,哪里受得了?
当即发作出来。
“刚刚分明是你有错在先,我不过是……”
“不过是差点杀了我吗?”童三月反唇相讥。
“你……!
“你不要不识好歹!如果不是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我又怎么……
“童三月,我警告你,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现在还是阎夫人!
“还是我阎时年的妻子!”
阎时年恨声道。
他在包间里,担心她的安危。
结果一出来看到她在走廊里,撕扯一个男人的衣服……
这叫他怎么能忍?
童三月却只觉得可笑至极:
“原来,三爷还记得我是你的妻子啊?
“我才刚刚差点被人毁容,三爷毫不关心,上来就质问于我。
“这难道就是三爷对待妻子的态度?”
阎时年一顿,一把抓住童三月的肩膀,紧张道:
“什么?差点毁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爷眼睛不好使,难道鼻子也不好使了吗?”
阎时年这才留意到空气里散发出来的酸腐之气,以及地上还在隐隐冒着泡沫的液体……
“这是?”
“这是硫酸,看不出来吗?刚刚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不过是他救了我,身上被硫酸腐蚀,所以我才想脱下他的衣服检查下伤口。”
“伤口……”
阎时年愣了愣。
刚刚只顾着生气了,这个时候回想起来,刚刚那个男人的身上的确沾染了血迹……
是他误会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