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谈过一段吗?”
“嗯,是在学校的时候。”
赵伯阳点点头,故作自然地说:“正常,你这个年纪,谈过也很正常。那你们后来进行到哪一步了?怎么就分手了?”
葛淼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甚至生出一种仿佛要把他推开的冲动,她不知道自己的不适从何而来,然而那种感觉却如同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恶臭气味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她,笼罩着她。这是相亲,感情问题本来就是必须聊的,葛淼那一段感情无关痛痒光明磊落,聊起来本来也是没有什么太需要避讳的。
她为什么这么不舒服呢?
是因为这难闻的气味吗?是因为那审视的目光吗?是因为这逼仄的空间吗?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间尴尬的氛围。
葛淼如蒙大赦,连忙拿起手机,示意自己出去接个电话,便打开门走到走廊尽头点亮了屏幕:“喂?老板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呀?”任长生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她大概还在外面闲逛,背景声音比较嘈杂,“池狸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你没有回家。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啊?”
“我在老鼠街区的管理局,错过了能回去的时间,我本来打算在休息室凑活一晚上的。”葛淼不知道为何本能松了一口气,心情都跟着踏实起来,“老板你在哪里?多久能过来啊?”
“你都不跟我客气下吗?”任长生无奈地叹息声从那头传来,不过她听起来心情还挺好的,声音不自觉地扬高了尾调,“老鼠街区在反方向哎,那你要稍微等我一会儿了,我现在过去大概十几分钟吧?”
葛淼瞟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忽然又起了个新的话题:“老板你今天不是不用出门了吗?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我无聊嘛,在家里坐不住。后来方局给我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去城郊寻找可能的分尸地点,我就答应了。”
“结果呢?”
“可别提了,我们把那个艺术街区附近几公里范围内能够想到的处理尸体的地方都找过了,一个也没有找到!”提起今天的经历,任长生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什么生鲜加工厂、医院、饭店、小诊所、我们甚至兽医院和公共澡堂都跑了,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