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可能也只会说有八分,可秦继的脉象分明已经稳定下来了啊。
“大人,这事当真蹊跷,秦小将的脉象昨日便已不再虚浮无力,伤口也已不再红肿,按理说这一两日就该醒来的。只要秦小将能醒来,能够主动进些汤食,这关自然就算过了。”
“可是她一直没醒。”陈肃昇沉着脸打断他。
“正是,秦小将是早该醒了,却不知为何一直没醒。”军医愁眉不展道:“小人救治过这么多的将士,却还没遇到过这样……”
陈肃昇见军医吞吞吐吐,也知道行医之人素来谨慎,忙令营帐内其余人退下,这才催促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只要能救她,便是再荒诞无稽的方法,我都要试一试。”
军医一听此言,神情越发难测:“大人,秦小将现在用的药已经是极好的。且不说其他,光是之前用的那金疮药,其中所用的血蝎、胆南星、龙骨,那都是十分难得之物……”
“你别跟我背医书,有什么话就直说。”
军医心想这事陈大人说不定会有办法,索性便直接道:“这事其实根源还在秦小将自身,似乎他的求生欲,不是很强。”
这是什么话?!
陈肃昇的脸色已经不能再更难看了,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开口道:“你是说,她不想活了?”
军医忙解释道:“也不是这样说……嗯,秦小将这情形吧,倒似那七老八十,老态龙钟之人患病时,万事看淡,放任自流之心境。”
见陈肃昇似乎还是没听太明白,军医又直白的概括道:“就是活着也可以,死,死了也行。并没有像寻常人一样强烈想要活过来的欲望,所以这才迟迟不肯醒来。”
……
军医离开后,陈肃昇一直坐在坐椅上出神的看了青竹许久,直到他二人吃药、换药的时间到了,陈新和刘原进来才打断了他。
等一切收拾完毕,陈肃昇又将他二人撵了出去,然后这才一步步走到青竹榻前,小心翼翼躺了上去。
其实昨日李吉便来了一趟军营,汇报了一下他打探到的关于秦家人的情况。
李吉当了这么久的大管事,其人脉、门路几乎遍布整个太原城。那日他回城后,丝毫不敢耽误,立刻马不停蹄派人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