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如墨,一支队伍悄没声儿地穿过暗道。一切顺利得让人心里直发毛,就连暗道出口都不见敌人的影子,仿佛走进了一处无人之地。
可当众人鱼贯而出,置身于空旷的山谷外,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月光如水,洒落在这片被群山环绕的谷底,这会儿却好似一层冰冷的霜,把众人心中的希望照得越发渺茫。
眼前的山谷就像一座天然的堡垒,四周全是高达三十米的悬崖峭壁,那崖壁如刀削一般,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普通人光是仰头看一眼,心里就得发怵,更别说攀爬了。而山谷的出口,仅有三米来宽,还被一扇高达五米的巨大石门严严实实地堵住,简直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石门上方,几十名沙盗像鬼魅似的站着,冷冷地俯视着山谷里的军队,他们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就好像笃定这些闯进来的人插翅也难逃。
墨白望着眼前的山谷,心里暗自琢磨。他心里清楚,如果这个山谷攻不破,那这一趟彻底的白来了,其他军队就地扎营休息,墨白带着护卫队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安营扎寨。
夜色越来越深,山谷里的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刮过的风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艰难的困局。
与此同时,在最里面的山谷深处那间透着奢靡和腐朽味儿的议事大厅里,气氛却热闹得有些怪异。沙盗头目霸天懒洋洋地靠在虎皮座椅上,身旁女子的娇笑声和他那粗犷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霸天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浑身肌肉鼓鼓囊囊的,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每一道都像是在讲着过去那些血腥厮杀的事儿。他脸上那道从额头斜着贯穿到下巴的狰狞伤疤,更是把他衬得面容凶狠吓人。
“老大,就凭外面那点人,还想跟咱们斗?简直是自不量力。咱这山谷坚固得很,他们能把咱们咋样?”鬼狼那阴恻恻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安静。他身形瘦巴巴的,面色白得像纸,一双狭长的眼睛老是眯着,就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啥。这会儿,他正轻轻抚摸着手里的匕首,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坐在霸天右边的狂狮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跟着抖了起来。“哼,等他们在外面耗得差不多了,咱再出去收拾他们,就跟捏死一群蚂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