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城码头往上游走,大概四百码才能找到出入口。要不是各类信息都已经齐全,又过去这么多年,使得魇狮彻底凋零,恐怕再给我十几年,都解析不了具体位置和进入方法。”
奥康感叹着,竟然带着些敬意。
与隔着百年时光的顶级血裔贵族遥相对弈,他亦是心潮澎湃。
体会不到奥康那种与前人对话的快感,柯林则要现实得多。
四百码他在心中默默换算着,莱茵兰流行的度量衡。一“码”大概是前世的十米,一“尺”大概是就是前世的三米,那从码头过去大概就是四公里,便不得不坐船了。
问题是,他们上哪儿搞一条船呢?
反正在荒无人烟的修道院里,是肯定搞不到的。
这儿只有潜修敬奉的修女,饱食终日的牲畜,上了年头的割麦机和修剪葡萄藤的大剪刀。一合计,他们又跑回孚日城。
想找船,那自然是要去码头了。
三人换好行装,在奥康的强烈反对下,都抹上了黑潮之盐。安托万大教堂的神父,治安卫所的队长和洛林家的贵公子就此消失,孚日城的码头上出现了三个行迹鬼祟的陌客。
“你不是说你认识血契会的头领吗,直接去找他要条船,应该不难吧?”奥康回过神来,嫌弃地摸摸脸上糊着的盐,朝柯林问道。
本来这事他自己办起来也不麻烦,但这两天忙着照顾薇薇安,锁定遗藏的位置,这种事就只能耽搁到现在了。
“你忘了吗?血契会的头领是布雷斯,布雷斯又听从伊芙·雷默的命令。虽然我相信他,可要是在敏感的时候,就因为要一条船,让她发觉我们之间的联系,进而挖出我们的真实目的,那不就是因小失大了?”
柯林摆摆手,干脆地回绝,布雷斯是一张关键的底牌,用在这里太可惜了。
找一条船而已,替代方案多的是,犯不着冒着暴露布雷斯的风险。
“好啦,神父大人,船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吧。”
奥康勉强点点头,看着周遭的码头工人拉着板车,扛着木箱,将其中装载的货物运向目的地。这种是散工,没有马车,只能接一些散客零碎的委托。
靠近装卸的地方,那些专门装卸的码头工人,才是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