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正厌烦地看着张海盐嘴里叼着的烟,显然对于在查案时抽烟的恶习,他是非常不认同的。
“你放心吧,都十年前的事了,有什么线索能在这儿留十年,也不是一根烟能破坏的。”
“你的烟,”张海虾仍旧不依不饶地看着张海盐嘴里叼着的烟,“我推荐过一些烟草给你,那些不会让我那么讨厌,现在这种味道会让我分心的。” 张海盐叹了口气,只得把烟丢到礁石上。
被张海虾丢在礁石上的渔民,浑身瑟瑟发抖。这人叫陈礼标,是十年前在这片礁盘目击到水鬼望乡的船员之一。之所以把他带回礁石上,是因为这个陈礼标当时喝醉了酒,和同行的另外一个渔民老乡看到礁石上数千只鬼望乡,竟然敢靠近看个究竟。陈礼标喝得少些,靠得近了,酒就醒了。而他的老乡却上了礁石,最后大雾退去,人鬼一起消失,那老乡再也没有出现过。
据他所说,靠近礁石之时,就能看到那些水鬼临水而立,脸色铁青,身上全都是盐痂。但大雾散去之后,这些水鬼便完全消失了。
陈礼标回国之后,通报了南洋档案馆,他是唯一一个在案发时候靠近过盘花海礁而活着的人。十年之后,张海盐他们能找到的目击证人也只有他了。公事公办,张海盐带上证人,坐上海事驳船,无视船老大的抗议,就来了盘花礁。
张海盐看着陈礼标:“鬼呢?”
“都十年了,可能站累了,都走了。”
“你别扯淡,当时我就怀疑你那个老乡被你杀了,丢海里了,然后你谎称是被水鬼带走了。你如今的嘴脸,越来越像一个杀人犯了。要不就地枪毙了,我回去销案。”
陈礼标看着张海盐,心生恐惧,立即摇头。 “不想死就把水鬼叫出来!”张海盐骂道。
虽然已经近黄昏了,但礁石上能见度还是非常高的,不仅没有水鬼,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陈礼标浑身发抖,显然对这块礁石非常恐惧,他四顾再三,轻声地说道:“我上次来,是在大雾里看到的,雾气一退就什么都没了。”
“雾气?什么时候起雾?”
“太阳下山之前,风会停,然后起大雾,然后大概到半夜,风会再起来,雾气会被吹散。我们上次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水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