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顾他到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些疲倦了?如果有一个意外,比如说我,帮你杀了他,是不是你的人生会轻松一点?”张瑞朴看着张海盐说道。
张海盐缓缓地用舌头拨弄着刀片,尽量不露声色。当然,只是他自己这样认为的。张瑞朴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对张海虾说:“真感人,你兄弟是真的关心你。那我就可以逼供了。”说着摸到张海虾的一块脊椎,“长话短说,你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开始往上捏碎他的脊椎骨,你晚回答一分钟我就多捏碎一块。现在他的手有感觉,七分钟之后,他除了脑袋能动——”
“不用,我告诉你。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海盐点上烟,没等张瑞朴反应过来,噼里啪啦就把盘花海礁上的事情全部说完了。
张瑞朴有些意外,听完之后,皱起眉头。
“你倒是也不挣扎。”
“贫民杀手嘛,原则是很灵活的。”
“这么说,槟城的瘟疫,确实是人为的?”
“槟城除了你这个大户,其他没有什么价值。你不如想想,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你们了解的只是一方面。在你调查的那三个村子暴发五斗病之后,在马六甲全境,有十五个村子,陆续都暴发了。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有所警觉,所以在各个村子都安排了人。那些得病的人都被我派人处理掉了,村子也被多次消毒,所以在那些区域,没有暴发。”
张海盐身子坐正,和趴着的张海虾对视了一眼。张海虾说:“你是说,这次袭击是针对马六甲全境的,只是偶然先选择了槟城?”
“只是因为槟城离港口最近,所以先暴发了。但好在我在槟城,现在整个槟城四周的村子、垭口,都有我的人,所以你们在霹雳州才会没事。但我就很奇怪了,散播瘟疫的人,按你所说是桂西那边的军阀,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不知道。”张海盐说道,“如果你查得那么多了,你也应该知道南安号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机会调查那艘船,张瑞朴先生不如专心治理瘟疫,等我们几日,我们查清楚了,派人发电报过来。”
“我正是为此事来的。”张瑞朴拿起张海虾枕头边的纸包,丢给张海盐,“我和我的族人,发过誓不再踏上中国的土地,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