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私酒,这个英国人酒馆就是做私酒贸易的。何剪西熟门熟路,就到这里做了账房。
这个酒馆也给其他的走私点供应酒。有些走私点的酒在海关被截了,就不想结账了,所以酒馆会有收账的问题。
但何剪西总能把钱要回来。他知道,作为一个华人,只有在私酒庄这样流水很大需要账房但又不能聘用国际洋人的地方,才有生存空间。而如果一个账房只能算钱,不能把钱搞回来,那么账房就是一个计算损失的工作,很快也会没有价值。只要不退让!
何剪西再次被打倒的时候,心里默念。他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身体单薄。如果要不到钱,回去也会被辞退。做私酒账的会计如果没有活干了,死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不可以退让。
何剪西再次站了起来。此时他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了,但他用英语大声说道:“不想被绞死的话,就把账平了。”
他再次被打倒的时候,撞到了一辆车子。这其实是一把装着轮子的藤椅,上面坐着一个人,有很多人同行,为首的是一个健硕的中年人,而藤椅的边上,站着一个小女孩。
他被这行人提溜起来,何剪西赶忙向他们道歉,他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就在他道歉的时候,身后的人过来,一脚踹在他的后背。这一脚是使了劲的,何剪西几乎被踹飞出去,冲向了那个小女孩。
藤椅上的年轻人一下拉开了小女孩,小女孩没有被撞倒。这一次,何剪西有些站不起来了。
那些人绕过他们,开始继续打何剪西。何剪西的身体蜷缩着,拳头如雨点般打下来。
何剪西怀里还抱着账本。
小女孩看着这一幕,问那个藤椅上的人:“虾叔,他会被打死吗?”
张海虾看向张瑞朴,他看出这几个人已经失控了。没有真正打过人的人,往往容易失手打死人,因为这些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凶狠,并忘记了人体有多脆弱。
张瑞朴没有想要理会,说道:“看人看皮相,这是金铁的皮骨,是一种专门的皮相,这种人是打不死的。”说完就要走。
张海虾皱了皱眉头,对着那群打人的人说了一句马来语:“不用打了,你们的账我帮你们平了。”说着把一沓钱递给张海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