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剪西躲在救生艇里。这个地方非常冷,他浑身打着摆子缩在角落里。
他本来是一个私酒庄的账房,每天看人眼色收账,然后老板忽然自杀了,自己回三藩,先是在驳船上被抢劫,又被人在远海丢下船,在一个岛也没有的大洋上漂了半天,爬到一艘铁皮轮上成了偷渡客,十分钟之后目击重大杀人案,又成为绑架犯。
自己一生谨慎做人,除了在私酒生意上有一些瑕疵之外,做事坦坦荡荡,结果在三四天的时间里已经身负多条重罪。他自问再耿直,也没信心能够解释清楚。
他已经没有想象力能想象出这样的情况会以什么方式结局。一开始他还能怪罪张海盐,如今他在恍惚的时候,也想明白了。这种规模的变故,恐怕只能怪自己的八字不好吧。
还会发生什么呢?他会被乱枪打死吗?他想起了自己的老板,在这个世界上,死去并不稀奇吧。又或者他可以脱身,就当作这是一场梦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他偷偷地揭开一条帆布的缝隙——救生艇是帆布盖着的——就看到斯蒂文带人拖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身上已经中枪了,但是还没有死,被人用皮带绑着。
他认得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他和张海盐爬上船之后,攻击张海盐的两个女人之一。他记得,当时这两个女人一个长发,一个短发,这个是短发的,应该是叫做白珠。
白珠非常痛苦,咬着牙。斯蒂文用枪对着她的头,一直在看四周。看四周没有人,斯蒂文就深吸一口气,对白珠说道:“你是我杀的第一个东方女人,希望我们都印象深刻。”说着,把白珠的上半身往何剪西的救生艇上一架,就开始做准备工作。
白珠的身材非常好,能看得出是水性极佳的姑娘,腿很长。斯蒂文故意划开她的伤口。
白珠咬着牙,疼得满头冷汗。何剪西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否还有力气感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就听到白珠说道:“先杀了我。”
“我听说当时印第安女人也会说这样的话。”斯蒂文喘着气,非常兴奋,“我的叔叔告诉我,不可以先割掉头皮,必须先慢慢地放血,否则很快会有苍蝇。”他往白珠的腿上划了一刀,血开始顺着船舷往下流,斯蒂文把白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