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姓董吗?”
“张家人用假名,如果年纪超过一百岁,都偏以董为姓。我的假名叫做董灼华。”董小姐道,“你好像从来不好奇,为什么我既是南洋档案馆的人,又是船王的女儿?”
“我猜船王并不知道他女儿已经不是他女儿了,你这张脸,恐怕不是长这样的。”张海盐此时已经有点觉得哪里不对,董小姐的脸不过二十刚出头,但在船上和这里说话的方式,确实感觉有一些岁数了。
而且董小姐太有耐心了,讲得太多了,自己一路奚落不捧场,她不仅在船上没有杀自己,还那么耐心地骗自己,好像没有逻辑。
而且,眼神中的这种淡定是装不出来的。
但如果她是戴着面具的,那就好解释了。这种身材,应该是三十多岁的女性该有的。经历如果坎坷一些,性格如此淡定也有可能。骗自己肯定有所图谋,不如直接说,张海盐现在犹如丧家之犬,有姑娘敢用这样的方式面对自己,不好好听听,难道散乱江湖,真的去做乞丐吗?
于是张海盐道:“张姐在船上留我不死,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可以直接说,不用逼我相信这个故事。我只需要知道,南洋档案馆的存在有意义,那张海虾就不至于白死。如今他不在了,也是命运难抗。我只怕我们做了这么多,都是白日梦一场,连一个记得的人都没有。”
董小姐翻开桌子上的抹布,里面都是一些笔一样的东西,说道:“张海楼,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情要多藏动机,这一点张海侠不知道比你强多少。”
张海盐愣了。董小姐继续说道:“我本以为张海侠跟你去马六甲,你们两个可以有个善终。临走我和你说,记得我的话的人才有活路。你口口声声说想念我,却连我的话都没有遵守。三十年期没到,你就违背诺言回来,菩萨畏因,匹夫畏果,你终究还是选了做匹夫。”
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从下巴开始撕自己的脸,一张人皮面具从她的脸上撕了下来。
张海盐本能反应,戒备地后退,就看到一张无比年轻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愣了半天,他道:“娘?” 年轻的女人看着他,眼中冷静,毫无思绪流淌。
“你自己的因已经种下了,如今最后一次让你离开这件事情的机会也没有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