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奕看见了,立刻跑过来,杜阿银生怕被齐大姑看见了,给自己十日的伙食费,自己一下花了三成买了一只鸡,都不知道齐大姑能不能接受,所以冲齐奕做了个嘘的声音,齐奕见了也跟着把手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声。杜阿银乐得摸了齐奕的小脑袋一下。
好在小时候帮父母收拾过鸡,杜阿银费了点功夫,把鸡和内脏都收拾了出来。
真是同情心一泛滥就找罪受,杜阿银捶捶腰,关键是还不敢告诉齐大姑,几时候吃,又成了一个问题。
杜阿银看着那只有可能招惹是非的鸡,事已至此,只能叹口气,如果让齐大姑知道了,是刀风剑雨,都放马过来吧,想着有鸡肉吃,杜阿银还是很欢快的,毕竟杜阿银这小身板真的比较缺营养,她十分怀疑这丫头在十六岁的年纪还没来月事。
杜阿银把青菜摘好洗干净,见齐富还没回来,便把齐奕交给齐大姑带着,自己去铺子看看那女子的猎物卖得如何了。
铺子已经没人了,女子应该把猎物都卖完了,取下来的两块板子已经镶了回去,那摆放猎物的板子也给收拾妥当了,刀洗干净放在板子上,桶里用过的脏水也倒了,放在板子下面。
只是这样就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虽然没想求回报,杜阿银还有点不能接受。
杜阿银总觉得院门这么畅开着不安全,想关上,但想到那齐富回来,肯定会叫门,一家人在灶房那边,还不知道听不听得见,最主要是还得去给他开门,家里除了自己,那就只剩一老一小,老的还看不见,还得自己来开。
杜阿银叹口气,想省次开门的事,便探头往外看一眼,不曾想这一探头,差点就撞人胸上。
那人哎哟一声,杜阿银抬头一看竟是齐富,刚要开口,齐富却先出声了:“娘子,你这是在盼夫归来吗?”
杜阿银白了齐富这个自做多情的一眼道:“我这是想关门。”
“哟,除了你自己,怕没人信了吧。”
“齐富,你想说啥就是啥好了。”“那我就说了。”
“你只管说呀。”
“我,我今晚不想睡那间小屋,好多蚊虫…”
齐富没说完,杜阿银白了他一眼,就把关门的事扔给了齐富,转身回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