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姑大约与杜阿银是同样的心理,豆子也剥不下去了:“富啊,可娘听说那义庄这两年闹鬼呀…”
齐富呵了一声道:“我这从死人堆里爬进爬出过多少次的人,都没瞧见过鬼,正好长长见识。”
“富呀,你别乱说。”
“娘,就这么定了,酒都送给葛叔了。”
齐大姑只能不说话了,不过齐富很快觉查出齐大姑的不悦,又道:“葛叔说了,那义庄被抵给县衙后,没人经营,就破旧了,这些年乱,是不堪,不过也只放过次而已,所以娘别听人家瞎传,再说这差事也属葛捕头管,还是正经长久的差事,不比那临时跑腿强得多。”
齐大姑嘴唇动动,终没说反驳的话。
齐富知道选择去义庄当差,没如齐大姑的意,便道:“才刚,我叫了几捆柴,一会儿会送到家。”
杜阿银知道这年头除了粮食,还有一项大开销,就是柴禾,却听齐大姑道:“这两年柴禾也涨了,那猪肉、鸡肉、鱼肉也比前两年贵好几文了。”
杜阿银有点想笑,齐大姑明摆着是对齐富选择去了义庄这样没前途的差事不满意,寻个东西贵了当个由头,是想数落齐富。
但齐富装没听见,可能热着了,拎了一桶水到灶房后面的茅房冲浴去了。
本来杜阿银还怕这年代的茅房,好在齐家是在灶房后面,单独的一处地方,地方非常宽敞,每日早上都被人冲洗得干干净净的,里面还放着桶,桶里装满了干净的水,那坑是倾斜朝外开的,用水一冲,就干干净净,冲到外面去了,里面没什么味道,不像杜家,非常不方便。
齐家这茅房唯一的缺点就是离住的屋子远了点,家里人少,晚上起夜,有点害怕,但让杜阿银选,她宁可选择害怕,也不愿意选择不干净不卫生。
吃过朝食,柴禾送来了,齐大姑去付钱,杜阿银才对齐富道:“你应该看长远点,去葛捕头那里跑腿虽是个临时差事,但跑时间长了,你再多孝敬他点好酒,把临时的送成正式的,不是挺好。”
正把柴禾打开摊在日头下晒的齐富,看了杜阿银一眼哼了一声,没理杜阿银,杜阿银不满道:“我说话,你可听见?”
“反正又不给我睡,我做甚差事,跟你有何…”齐富一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