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便抓把南瓜子,倚着后门嗑起来。
齐家这房子在县西边,其实比较靠县正中的,所以实际上是在县城最繁华地段,仅管如此,它朝街那面是人来人往,后面那一面就不如人意了,还有些脏乱差,几条野狗正在寻食,其中一条应该是找到了不知哪家扔的骨头,便在那里起劲地啃着。
杜阿银看得津津有味的,忽觉得身后有东西,一转头,因为转得急,差点撞上了,这下看清是齐富,齐富靠得近,她差点撞上齐富胸口,杜阿银赶紧收住头,不满道:“你干嘛!”
不过杜阿银收住头,才发现齐富身上没有浓浓的汗味,要知道这年代烧柴禾,柴禾贵还不经烧,寻常人家都舍不得用它烧洗脚水洗脸水,更别提洗澡水了,爱点好的男人会到渠里洗洗,不爱好的,十天半个月不洗也大把的,加上衣服换得不勤,好些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酸臭的汗味,大老远就能闻着,而齐富身上没那种酸臭味。
本来屏住呼吸的齐阿银松口气,见齐富看着那只啃骨头的野狗,没离开的意,不满地问:“你不是谋了差事,你不去干你的差事,在这里盯着我干嘛呀。”
“我觉得那东西和刚才有人好像。”说完这话,齐富才晃悠悠转身离开了,不过还扔了一句话给杜阿银,“我新婚,葛捕头都没你催我当差催得急。”
“嗳哟,有差事很了不起呗。”杜阿银扭过头,忽回过神来,叫了一声,“齐富你骂人!”
正在玩的齐奕,小手手抬起来往门口一指告起状来:“爹出门了!”
“咱们不理他。”杜阿银走过去,捏捏齐奕的小手手,又抓一把瓜子递给齐大姑道,“昨儿晒的南瓜子,可以嗑了。”
齐大姑就笑道:“我可嗑不了这劳子东西,费牙口。”
“又没炒过,不硬。”杜阿银说着剥了一粒放进齐奕口里,“要嚼碎呀。”
齐奕一嚼觉得不好吃,一下就给吐了出来,没吐干净,不由得“呸呸”好几声,杜阿银乐了,揪了齐奕的小脸蛋一下道:“小笨蛋,好东西都不会吃。”
被齐奕玩的那条鱼,到底没坚持多久,傍晚那白肚子翻上来,就不肯翻回去了,齐大姑见鱼死了,便让杜阿银把鱼杀了腌起来。
杜阿银扳着手指数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