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娇不屑道:“杜阿银,就凭你,难不成还想坏了我的婚事。”
“有些事还真说不准哟。”说完杜阿银懒得搭理杜阿娇,往打铁铺走了去,她想打口小铁锅,家里用的那口大铁锅和放在厢房没用的那口大铁锅都太大了,她搬着是真的吃力。
不过杜阿银一问,铁匠没打过她说的那种小铁锅,就是大铁锅也打不了,只有百里外的邺州城,那里的铁匠才打得了,而且县城也只有最大那家杂货铺有卖大铁锅的。
这铁锅想做得好,除了铁好,还要经过七道热锻,五道冷锻,杜阿银知道在自己那年代是小意思,但这年代就是很有难度的活了,光热锻这一项,温度就极有可能达不到,而且都是带两耳的,极烫手,那种带手柄的精致小炒锅就不用想了。
顺便问问那些铁器的价格样样都高得离谱,所以齐家在这县城曾经真的是富裕户了,家里竟有两口大铁锅。
两个打铁匠,应该是父子,儿子长得倒是膀大腰圆的,父亲就是个干瘪的小老头,小老头见杜阿银眼睛转来转去的,不肯离去,便道:“你是杜家老二吧?”
杜阿银点点头,小老头便道:“回去吧,你婆家以前没话说,现如今是不会花银子来买铁锅、铁器的。”
杜阿银看了小老头一眼道:“你打铁的水平不成,否则我倒可以画些铁器的样图…”
“二丫头,你敢说我水平不成,没打不小的,小心揍你。你还画铁器的样图,你怕连线都画不直吧。去,你那婆婆不管你,你去别处玩吧!”小老头说着就撵杜阿银走开,小老头的儿子一边抡捶一边笑,杜阿银哼了一声站起身道,“瞧不起人。”
走到打铁铺外,见挂着的那面巾子上有个“叶”字,知道打铁这父子俩姓叶。
杜阿银离开打铁铺,找人打听一番,便朝李家的赌坊走去。
赌坊的地段挺繁华的,好像有家茶馆,还有花楼,周围有小贩卖花生瓜子果脯的小贩,有卖汤饼、糕饼的铺子,杜阿银叫过卖花生瓜子果脯的小贩,一问,炒瓜子最便宜,便买了一文钱的,然后顺便看看干货的品种,然后才嗑着瓜子来到赌坊门前。
杜阿银没进过赌坊,也没贸然往里走,便在赌坊对面,寻了个僻静处往土墙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