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王贵儿他爹。”
“对,那小娃没养好,养得特别刁蛮。”杜阿银想想杜家那个杜阿栓,再想想那个王贵儿,呵了一声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正是当年王二到县府做了证,那齐富才能被定罪,本是让县府拿住的了,结果在半路上逃了。”
“当年这齐富也好,李三也罢,都不过是十五六七的年纪,能伤成何样,是断了胳膊还是断了腿?”
“打着了头,成了个傻子。所以王二在这事上立了功,这李四与杜阿娇的婚事能成,估摸李家是感恩吧。”
杜阿银白了杜阿金一眼道:“你猪头呀,有这可能吗,李四自命风流,还拜了名士大家,杜阿娇一个小商户之女,就因为杜阿娇的舅当年做了个证,李家就能答应这桩婚事?”
杜阿银顿了一下接着道:“刚才说的是其一,再说其二,齐富回来,当年结了那般大的仇,李家弄得齐家都倾家荡产了,这次为啥没来找麻烦?”
“他家都赔成那样了,再说县官也换了,可能就罢了。”
杜阿银停止嗑瓜子,用手托着下巴,行思一会儿道:“说的还就是齐家落魄成这样,李家正在势头上,更不可能放过他,结果却风平浪静,没人找齐富说事,不应该呀。”
“难不成你是希望李家找你男人的事?”
“我不是那意思,不过这里有猫腻。”杜阿银拍杜阿金一下道,“对了,你和李二关系如何?”“好,好兄弟,当然好兄弟呀…”杜阿金一下有点口吃,杜阿银忍着笑道,“这齐家与李家明明有这样的血仇,王巧娘宁可不要聘礼也要把我许给齐家,除了他家穷,她怕还想齐家不善待我,你怕也逃不脱她的算计,她得有多恨我们,但我们和她不是一辈的,按说不应该呀。”
“听那五婶胡说过,爹当年是心悦她的,但我们的阿爷却相中了娘…”
“哦,怪说不得呢。”杜阿银恍然大悟,“王巧娘这女人的心胸也真够可以的了,她养的闺女也挺欠的,所以我决定—”杜阿银又拍杜阿金一下,“我们不能便宜了她和她闺女,还有她儿子。”
“你要干啥,妹子,你别吓阿兄啊。”
“只是小惩,阿兄你到赌场和相熟的人传个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