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大家入座,她又把杜阿银拉进灶房,自己摸摸索索翻了个大碗,拿着去棚子下装了些菜,又端回灶房,便要和杜阿银在灶房吃。杜阿银没想到齐大姑骨子还是有一套迂腐规矩的,她倒也没想跟一群男人吃吃喝喝,只是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做了吃食,却只能和齐大姑躲在灶房吃,太不公平了。
这顿饭吃得最开心的就是齐奕,因为那只小金丝雀一直停在他肩上,于是也不盯着程瞎子叫“骗子”了,只顾那只小雀,时不时还要喂些饭粒。
杜阿银就怕齐奕光顾着高兴,不好生吃饭,要知道这年头吃点肉是多么不易的事,齐大姑用大碗装进来的菜,可真的是菜多肉少,所以杜阿银时不时会通过灶房的小窗户观察一下齐奕,见杜阿金是光顾着吃了,但齐富和程瞎子时不时会给齐奕夹菜,尤其是程瞎子为了改变齐奕还再叫他骗子,那夹得才叫个勤,以致于杜阿银倒怕给撑着了。
毕竟除了小奇,其余三人已经是第二次一起吃饭了,酒过三巡,就听程瞎子道:“富啊,我瞧着你和你那小媳妇带小娃去学馆了?去干吗?入学?”
齐富啃着兔肉道:“不是废话吗,去学馆不就是想入学。”
程瞎子已经把兔头捞到手里,一听这话立刻啧了一声,不屑道:“就那县学馆,你还不知道,能教出啥好人吗?”
“是吗?”
“听人说这县城要入学,就要去那名士之家,以后才有出息。”
齐富嘿了一声道:“我连去这学馆的束脩都头疼着呢,还想去名士那里拜师,做梦呢,这是?”
“富,本仙觉得和你投缘。”程瞎子为了加强自己说话的信服力,捞兔子的油手一拍齐富的肩,齐富赶紧躲了一下道,“就这么件光鲜的衣裳,老程你莫摸脏了,还要留着当差时穿呀。”“就你看义庄那差?”
“说话就说话,别上手。”
“本仙不是见你这娃聪明又伶俐,怕你那个小媳妇把他送到县学馆,给耽搁了吗?”
“难不成你有啥法子?”
“交给本仙,本仙肯定能把他…”程瞎子话还未说完,杜阿银生怕齐富就应了,赶紧走出灶房急道,“大仙,你才少误了我奕儿,让我奕儿跟你学啥,学算命骗人吗?”
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