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时候对不上数量,你如何交待地?”
齐富看着杜阿银道:“你竟懂这些。”
“用脚都能想到。”
“你居然用脚想到的。”齐富嘴角略向上翘了一下道,“是担心我?”
“虽然我不担心你,但你不用干这种奸守自盗的事。”
“说得真难听,这罐油是多出来的,帐上没有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帐上如何会没有?”
“你不说了管理不严吗?”
“不,不,还有这样的好差事,少了一罐桐油,都没人知道,让我去干好了。”
“你不怕猛兽和鬼。”
“算了。”“所以有些事情,不是女人家能干的。”
杜阿银不想和齐富争论这样的事,便道:“桐油太贵,就用布条浸点桐油扎了几把,标价三十文,总共才卖出去四把,所以,你真的不用为桐油走而铤险。”
“我虽然残,但不傻,放心。”齐富看着专心给小奇和杜阿金把下手的杜阿银一眼。
在齐富的记忆中,杜阿银长得瘦瘦小小,一点不出众,如果一定要说出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有点呆头呆脑的,订下亲事,听说撞了墙,接触过两次,也不觉得,说话还有些趣味;接进家门时,依旧瘦瘦小小的,说话做事与呆傻不沾一点边;眼下的杜阿银就像变了一个人,不过月余,模样好像一下长开了,人也白净了,还有种以前那个杜阿银没有的东西,但齐富一下说不上来。
但杜阿银的变化,很容易让齐富跑神,甚至总想看到,明明他该整日待在义庄,偏偏隔日就跑回来一趟,眼下这一出,更是不可思议,毕竟杜阿银应该是个连县城都没离开过,她在这个偏远的小县城,如何知道扎火把的,还标个极低的价,毕竟在中州的皇城,一把火把的价格可要一百多文,只不过比眼前这些火把做得精致些。
正巧有个卖针头线脑的挑着担从铺子经过,杜阿银叫住了,问了价钱,一文钱可以买五根红头绳,便买了五根,拿一根红头绳把齐奕那枚铜给串起来,给齐奕挂在脖子上道:“第一次挣的工钱,挂着当纪念。”
齐奕更开心了,不时好奇地用小手手拿起那枚钱看一眼,然后又小心地放在胸前,再然后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