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探出小脑袋,看清人,伸出小手手往出声的方向一指问,“仙伯?”
“是你仙伯。”
杜阿金喝住小毛驴停了车,却听齐富的声音也传来了:“老程你这瞎子关键的时候还真不瞎,果然是我家的小毛驴。”
听到齐富的声音,杜阿银居然眼睛、鼻子都酸了起来。
“啊,是富!”程瞎子显然被吓着了,“那日一大早你就去了义庄,你居然没被打死呀。”
“啊,看样子老程你是巴心不得我死哈。”
“人家说西城的尸体都快堆成山了,本仙还在想要不要去那里把你给刨出来,给你做场法事呢。”
“你是想去刨我尸体还是想去看看能卖多少棺材,发笔死人财?告诉你,老程,这次你卖棺材说不准能卖成陵川城首富。”
程瞎子嗤了声道:“除了老弱病残,都打死完了,就是老弱病残,眼下也都逃了,还有谁来给那些人买棺材,你当本仙傻呀。”
“陵川城有几个老程你这般傻的。”齐富懒懒地打趣道。
杜阿银喉头一紧,一掀车帘,看见果然是三个月都没影的齐富,穿着一件白色麻纱的夏衫。
齐富说着话,眼睛却看着车帘,所以杜阿银一掀起车帘,就和齐富的目光对上了。
杜阿银的鼻头酸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