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睡好?”
“眼下到哪里了?”这三个月,杜阿银每日都在担惊受怕中,确实是刚才那一觉才睡得实在,齐富嗯了一声道,“老程正在找歇脚的地方,再不歇,他那些干儿干女们受不住了。”
“也该歇歇了。”杜阿银很为自己睡了这么大一觉而惭愧,齐富就乐了,“娘子,你也就睡了两个来时辰,不用心生愧意。”
“两个时辰还短呀,我才不会生愧意呢。”杜阿银踏实地睡了一觉,人也清醒许多,便问,“大仙那箱子,真不是你拿的?”
“娘子你想想,如果是为夫动了老程那箱子,那不跟要了他的命一样,他会这么轻松地放过为夫,然后就再没提及此事?”
杜阿银一想也是,一万两银子,那可比程瞎子这些年所有行骗加起来的银子总和都多得多,真丢了,他肯定不会轻描淡写就罢休。齐富伸手把杜阿银睡觉压得有点松的簪子给重新别好才道:“所以最有可能就是他不放心,寻个我不在家的夜晚,偷偷把银子转去他认为妥当的地方藏着了,小奇虽然听你安排,但老程干啥偷鸡摸狗的事,小奇也都习以为常了,断不会乱说的,他毕竟是老程养大啊。”
杜阿银叹了口气,齐富笑道:“娘子,对大仙的不信任,恼着了?”
“是让人挺不舒服的,不过换位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这是一笔巨银,几辈子都挣不来的,不放心才是本心。”
“我娘子这胸襟真没得说,”齐富搂过杜阿银道,“不说那货了,这三个月可辛苦娘子了。”
杜阿银没出声,齐富捏捏杜阿银的脸问:“对为夫这种口头上的感谢,不感兴趣?”
一想到齐富刚才的犒劳,杜阿银立刻警惕起来,齐富不满道:“娘子,至于为夫问你几句话,就戒备成这样吗?”
“那你把手松开。”
“为夫就想和娘子说几句贴己话而已。”
“说啥?”
“说说如何辛苦?为夫想听听,也算与娘子同了甘苦。”
“早早买了些粮,虽然缺粮,但有准备,也没你说的那般辛苦,而且…”
“而且啥?”
“这之间,左明志和丘无为还把我请到府衙关了三日,说是为了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