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一竖,齐富不满道,“为夫还真是大周的子民。”
“那你听见邺侯打败了西凉军,不高兴吗?”
“为夫的意思是为夫是大周的子民,应该高兴,倒是娘子,不太像大周的子民。”
杜阿银立刻岔了话道:“真没想到丘师爷是有武功的,好像还甚是了得。”
“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武功了得的?”
“不管他了得不了得了,既然西凉人被打败了,我们就可以回陵川城了,我藏着的粮食总算可以见天日了。”杜阿银开始盘算起来,“但愿后院的柴禾还能剩些,但愿…”
“你没听他们说啥雍王的军队已经把那一带占领了吗?”
杜阿银皱皱眉道:“这个昃平就是那个什么雍王吧,他可真有意思,打的时候不见人影,打完了,就下山来摘桃子了。”“下山摘桃子,”齐富跟着重复了一遍,“这词倒挺有意思,就是说他不栽树只摘果呗。”
“哎,害得我们有家回不了,昃平真是神烦的一个存在。”
齐富笑了一下没说话,杜阿银接着又道:“你说那雍王的军队打仗完全不邺侯的对手,就算邺侯那表弟骆川刚打完一场,有点累,但接着去打雍王,也不费吹灰之力吧,为啥不一气打过去,把陵川那一带收回来,白白便宜了这雍王?”
齐富又乐了:“骆川不过几万人利用地形打败了西凉十几万人的进攻,还打了三日三夜,肯定没你说的那般轻松,何况昃平这次带来剿邺的军队号称三十万。”
“这个昃平真是脑子进水了吧,大周如果真亡了,他还当得成王爷吗?”
“万一这个昃平早就跟西凉、北枭达成某种交易呢?”齐富淡淡道,杜阿银听了一拍腿道,“哎呀,还是齐富你厉害,打过仗的就是不一样,看问题比我深远太多了,你要肯帮左明志守陵川城,说不准能扭转乾坤,我们就不用离开陵川城了。”
“就凭左明志那点意气和那点人马?”齐富不屑道,“你可真是看好他。”
“那昃平这么一拦,骆将军就不能乘胜追击了,陵川是不是还是逃不过被屠城的命运?”
“西凉人眼下叫打了大败仗,还有个昃平虎视眈眈,估计眼下考虑得最多的事是守不住陵川,只能退回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