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葛辉分羊肉的时候,杜阿金小声问杜阿银:“瞎子呢,你没问问妹丈,瞎子还活着没?”
“说是活着呢。”
杜阿金就放心了,杜阿银笑道:“看样子跟大仙感情还是深些。”
“这葛捕头分明都没听我讲啥,一个劲嗯嗯嗯地应付我,还是瞎子好。”
“但愿瞎子好…”杜阿银无法跟杜阿金说程瞎子是奸细,给人留标记,还与人大半夜接头的事,杜阿金急问,“你在想啥,说呀!”
“我在想齐天和三棣比瞎子好。”杜阿银不想吓着杜阿银,便挤兑起杜阿金,杜阿金不解问,“这跟那晚有啥关系?”
“没啥关系,顺嘴那么一问。”
“他俩都服兵役去了。”杜阿金有点失落道,杜阿银一想还真是,杜阿金这两个难弟都因为家里逼的,最后都当兵去了,“我看挺好,你看三棣现在比以前出息多了。”“有啥出息的?”
“都是左明志身边的人了,你说还不出息?”
“估计左明志也是身边的人都打死光了,实在没人可用了,否则咋也轮不着三棣这样的人吧。”
“那没办法,谁让人家三棣有那狗屎运呀!”杜阿银有点想笑,“阿兄,咋听你这口气很有些嫉妒他们呢?”
“我嫉妒?那都是去送死的!我为啥要妒嫉!”
“志气!就这点志气!”杜阿银才想到都忘了问一嘴左明志如何了,不过那个丘无为应该是个有些本事的,不可能自己这一行妇孺弱小都躲过了天灾,有丘无为这样本事的几个大男人还躲不过了。
杜阿银还在想这想那,早就心神俱疲的杜阿金已在她身旁打起了呼噜,不知道杜阿金是对齐富完全信任,还是认为小奇完全可以依赖,已完全放松了。
杜阿银摸了摸程夏,感没之前烫手了,当然没有温度计,只是凭感觉,这得靠经验,但齐奕自打她带在身边,就没病过,所以她这经验只能是曾经的经验,不管如何,她又给程夏喂养了次药,强行喂了点杂粮糊糊和水,才盖上被子,让程夏睡了。
杜阿银闭上眼,但睡不实,听见有人细语,便睁开眼,却见是葛辉附在齐富耳边,杜阿银隔得近,还是断断续续听清了葛辉的话:“耗了力,真…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