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见封旭盯着她,好奇地问:“那个为夫,你这般看着本银,做甚?”
“娘子大约忘记了杜守仁可是你爹。”
“那个为夫,你这话我咋听不明白,杜守仁是我爹没错,但是当年,你杀的是左明谦,又不是杜守仁,杜守仁是追随左明谦,那是他们有相同的政见,但与我有何干,我又不打算参政,我只想赚多多的银子,好生享受生活。”
“别说,娘子的想法真的是很别致。”封旭本来一直纠结如何和杜阿银说这桩往事,说了担心杜阿银这么硬的性子会为这桩往事和他生出嫌隙,经了这一年多的风风雨雨,他还真不想杜阿银和他生出嫌隙;不说,又怕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无端生出是非,一见杜阿银并没当回,才放下心来。
“让本银消化消化你讲的这个王家佚事。”杜阿银拿了一块点心,喂给封旭,又自己吃了一块道,“你也吃吧,忙一整日不饿吗?”
“还好。”封旭轻轻摇摇头,杜阿银不解问,“你又在感慨啥?”
“为夫还担心这段往事讲出来,娘子心生芥蒂,所以一直…”
“为何要生芥蒂,我想杜守仁之所以没死在采石场,绝对不是他命大,他对你应该心存感激才是。”
“但他并没有感激。”
“还真是,在哪开伞铺不好,偏在陵川城开,杜阿金他爹也太不懂事了。”
“娘子这话是真心话吗?”
“难不成还让我举本《可兰经》给你发誓?”杜阿银摇摇头道,“那个为夫,你若信得过我,我们就官商勾结,若是信不过我,看在奕宝的面上,放我一条生路…”
“想的美,信不信得过娘子,为夫都要折腾你一辈子。”
“一辈子很长的,那个为夫,你可要想好…”
“不应该是娘子想好吗?”
…远处屋顶上坐着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拿着酒壶,面色惨白,跟个吸血鬼一样的人边喝边道:“夜郗,这主眼下是入戏太深了吧?”
夜郗淡淡一笑道:“也好,他这些年也不容易,心里有事连个说的人都没有。”
拿酒壶的啧了好几声道:“那也应该是凝香姑娘,或者是珂敏吧,这么个小姑娘,你确定她能懂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