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色凝重起来,丘无为叹口气道,“你年纪小,被人骗,也怪不得你,你要带阿兄,理所应当,儿子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如果你舍不得,也可以一并带上,我们帮你想法子。”
“这,这,如果丘师爷不是说笑,我倒想带着阿兄与奕娃娃去中州。”
“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
杜阿银叹口气道:“我杜阿银小家小户的,只想过个安稳平静的小日子,也不想跟别的女人争荣固宠啥的,自打遇上昨儿那个齐富,我一直都是懵着的,经丘师爷一提点,倒是清醒过来,只是清醒过来又能如何。如果师爷能让我和我阿兄去中州城,还能带上奕宝,我自是感激,但能不能请丘师爷再帮一个小小的忙。”
“你只管说,能帮,我自然会帮。”
“就是我与齐富的婚书,师爷能不能帮我讨要回来。”
“婚书是可以讨要的吗?”“婚书不能讨要,那可让齐富与我写一封合离书。”
“这个就不知道齐富肯与不肯了。”
“如果他不肯写合离书,就让他拿婚书出来,拿不出婚书,我就不承认这桩婚事。”杜阿银说到这里眼圈一下红了,“哪里知道,人家游戏一场,苦的却是我,不明不白的,从今往后,我就只想守着奕儿过安生日子罢了。”
“其实,”丘无为顿一下道,“你的身世你可知晓一二?”
“我的身世?”杜阿银眨眨眼,“我的身世有何奇怪之处,我父亲杜守仁,母亲王清月,王清月生下阿兄与我,生我时难产而亡,我父亲续又弦娶了王巧娘,然后我就在王巧娘的各种虐待下长大,再然后收五十文聘礼就许给了齐富,这有何不清楚的吗?”
“其实你父亲杜守仁,以前曾经效力于左大人的兄长。”“啊!”
“后来因为一桩谋逆案,被扯牵其中,差点冤死狱中,是左家暗中斡旋,才搭救出来,被流放到陵霄山的采山石做苦役,后来也是左家暗中护着,才逃过邺侯数次暗害…”
杜阿银一下激动起来:“丘,丘师爷,照你这么一说,我和阿兄居然是官家子女?”
丘无为不知道杜阿银问话的重点,为什么在“官家子女”上,但又没问错,只得点点头,杜阿银一见便激动道:“我就觉得我那阿婆